【东方同人短篇】一期一会(4)

    “嗯，穿上优子的衣服就更像了。“
    听到自己母亲的名字，早苗颤抖着问道：“神明大人？”
    两位神明相视一笑。“不请我们喝茶吗？自己神社的神要喝茶，巫女得赶紧准备。”
    早苗的泪慢慢地流下来，两行清泪流过脸庞，打湿了古老的巫女服。
    那一刻，她内心深处抱有的幻想开出了花。过去一次次面对科技世界的无力，一次次打扫冷清神社的落寞，一次次望穿秋水仰望群星的痛苦，都融化在淡淡的茶香中，融化在梦里母亲恬静的茶艺里。她突然忆起母亲说的“一期一会”，这就是一辈子才能有一次的相遇吧，和自己侍奉的神明的相遇？
    她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擦去泪花，回到母亲的那个位置，跪坐下来。重新起火，她开始煮一碗新茶。
    春色化为和风细雨，化为山间清泉，化为茶树新叶，最后化为茶杯里一捧碧水。没有繁复的手势，少女煮茶显得稚拙而平凡，但她明镜般的眼神里却全是虔诚，似乎忘记了眼前出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神明。她只是敬重地收纳天地的春色，把绿意煮进茶汤里。起初，茶香还不浓，似十里春风般飘渺；后来春茶的香气就弥散开来，如梦似幻，氤氲缭绕，如花香点点、春雨绵绵。
    眼前是春樱的烂漫，燕雀的啼语，早苗浑然不觉。她只是温了温茶水，然后分倒两杯，低头敬上。
四
    终于，早苗成为了守矢神社的巫女。过程出人意料地简单，也没有所谓的仪式；仅仅是在两位神明的面前，她就感觉到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奇迹的力量，据八坂神说，那就是信仰。
    只不过，信仰及近于无，如今的日本，已经没有多少信仰了，守矢一家如此，八百万神明皆然。
    早苗听闻了八坂神奈子的苦恼，她为另一位神泄矢诹访子的信仰终日不安。如今能操纵一点点奇迹之力的她，更加明白自己的幸运：假如自己对神明不够虔诚，神明就不会感觉到自己的信仰，而唯有守矢家才能看见神明。
    她每天仍然是打扫神社，神社仿佛成了阻止她和外界交流的屏障。每当古朴的风铃声响起，她都会欣喜万分；而在学校和外界的生活中，她只感觉自己是过客。神社的茶室被她重新装饰了一番，原本母亲稳重细腻的装点边又添上了少女的灵动，茶室宛如避风港般，能让早苗忘却俗世的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