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王耀】(治愈向)我将逝去，而君永恒(五)(3)

王耀坐正了身体，一字一句，看着王的眼睛认真的回答道:“从未忘记。”
“本王也从未忘记。本王答应过先生，会将这国土尽数得入手中，会让先生成为这世界第一人。可本王老啦，不过好在我这一生也打了一场还算漂亮的仗，也算不诓先生了。”王笑着，神色中有些怀念之色。
王耀何尝不知，当年的那些话将他留在了秦国，而他的存在，也逼迫着这位王不停的前进着。
王又沉默了下来，王耀也沉默着等他开口。
“依先生所见，本王这一生作为王可还妥当？”
王耀却不答，只是低眉沉默着。
“虽然本王从未觉得自己作为王有何不妥之处。但是还是想听听先生的评价。既然先生不愿说，那便依先生的。”他顿了顿，似乎话已经说完了那般沉默了一瞬。但很快他又将视线转向坐在王耀腿上的孩童，微笑着说道:“小子(zǐ)可愿离本王近一点，好让本王好好瞧一瞧你？”
非常难得。这一次，孩童自发的从王耀腿上下来，并凑了过去，用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直的看着大王，甚至还抚慰性的握住了他的手。这让大王很是开心，甚至再次大笑了起来。他摸了摸那孩童的头，对王耀说:“此子颇为有趣，是个惹人疼爱的好孩子。”
王耀颔首以作答，从一开始就显得有些不情愿的表情，终于柔和了一些。看到王耀表情的变化，王的表情也更为放松了。可过了一会儿，大王突然开口说道:“本王有些乏了，先生和此子都退下吧。”
王耀这才注意到这位王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疲惫之意。这让王耀有些吃惊，似乎有什么不好的预想将要破土而出。他压下这种不安的想法，再次对大王行了个礼，便带着那孩童走了出去。
出了宫门，就看到自家的管家和备好了的马车。大雪还未停止，白蒙蒙的一片，显得有些凄凉。王耀正准备带着那孩童乘上马车，可从宫城之中突然响起了一片哭号之声。王耀只觉得这一瞬间，连时间都好似慢了下来，他在一片哭声中回头望向宫门。那宫门渐渐关上了，可在门内的宫女太监们均朝着大王寝宫的方向，跪拜在地上。王耀觉得自己好像突然有些耳鸣了，有些听不清他们在说着些什么，可最后他仍然听清楚了在那逐渐掩上的宫门内，不停回响着的声音——
“大王，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