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郁疾者的自白(十)
失眠是我时不时会遇到的事,有时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却一夜未能入眠,我不知你是否也有过这样的经历。其实前半夜往往还好,只是觉得今天想的事情有些多呢,静静地平躺一会儿,应该就像往常一样睡着了。可这样迷迷糊糊躺了许久,却仍然没有要睡着的意思,我感觉有些不对头,看了看表,快夜里十二点了。啊呀,我一般不熬夜的呢,十二点就已经太晚了。想着,却看到阳台上照着什么光,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这么晚了,谁还在那里做什么呢?于是撑起来,走到阳台上往窗外看。哦,不,不是有人在做什么,是月亮——一轮圆月高挂在清冷的夜空中,像极了一盏明灯,照耀着沉睡的大地。我寻思这月亮怎么这么亮呢,一看挂历,哦,今天十五。满月之夜,确实,未眠的我,伫立在午夜时分,往那天上看着,实在也莫名地有种别样的诡异的浪漫。一点什么云气从月面飘过,我终于不再打算继续观览,毕竟这深夜里阳台上实在也太冷。
可是回到床上,也依旧是睡不着。索性悄悄地穿衣起床,挑了台灯看些书册文字。其实也并非就能看下去什么,我虽然无法入眠,却也并没有精神,眼下满纸都重着影,连连的哈欠在双颊把泪迹挂满。周身皆是说不出的难受,就好像有什么重压着呼吸,还强制着不使心拍去舒缓。如此未久,已经满身流汗,只好放下书本,再回到床上去。那既然横竖睡不着,又做不下去什么事情,不如就别想睡觉的事了,想些别的什么,分散分散注意力。于是我就半躺下,从初中开始回忆我的过去。我倒真的沉浸在这里面,如同是放电影一般,嗯,舒服多了!这样,就一直到又感觉有什么光照过来,这时我已经回忆到高二会考了。我再次起来到阳台上去看,啊呀,这次也不是有人怎样,没错,夜已经过去,太阳出来了。我似乎期待这光明已经一夜,却又害怕这光明的来临。白天总是给人以鼓舞,可却也意味着我付出了不眠的整夜。
日光至了我这里,于是便终于撒下迟来的困意,呼,我总算要睡觉了,你说,已经到了什么境地,这天上挂着的,那到底是太阳,还是月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