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番外之姻缘有份 廿一(2)
土陶的花盆颜色单一质地粗糙,也可能是看久了就习惯了,倒是越看越顺眼。
厚实墨绿的叶子托着一簇簇玫红或者橘黄的花儿,架势像是永不凋谢似的。
松完最后一盆土,厨房里也差不多完了事儿,周九良浇上一瓢水,看着红烧肉味儿的人端着红烧肉进屋。
“九良,过来尝尝,”孟鹤堂也不顾烫手,放下碗就抄筷子,“我可有日子没下厨了,你快尝尝怎么样。”
“先生,”周九良慢慢悠悠走过来,带着个不怀好意的笑,“我刚扔了个铜钱儿。”
孟鹤堂忙着感叹自个儿的手艺也没心思听,十分敷衍,“嗯然后呢。”
“我说正面的话就亲你一下,反面就算了。”
孟鹤堂撂下筷子费劲地咽下满嘴的肉和米饭,又喝了口茶顺下去,十分认真,“再然后呢?”
“反面。”
孟鹤堂垂下眼睛又喝了口茶:“你越来越像个神棍了。”
“不过……跟别的神棍不一样,”周九良突然神神秘秘地,“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话音刚落周九良就吻了上去,舌尖探开嘴唇抵上满是茶味儿的舌尖,勾勾搭搭地转了几圈儿才走,来了句,“我又把它翻过来了。”
刚坐下没等人说话,又笑得不怀好意,“先生,你这厨艺见长啊。”
孟鹤堂红了脸,推他一把,“赶紧吃饭。”
这顿饭本该大快朵颐,可经他这么一弄,孟鹤堂倒有点不好意思,草草吃完了就抱着碗去刷。
周九良慢慢吃完了看孟鹤堂还没刷完,拿了空碗过去放到水池里,看着他肩背,“先生,您也忒慢了。”
“太快了不好。”
也不知哪儿出这么一句,给周九良逗乐了,伸手上去环了人的腰,下巴抵上人的肩膀,“我昨儿看卢照邻来着,说的是‘得成比目何辞死,不羡鸳鸯不羡仙’。”
孟鹤堂洗着碗笑起来,“说你不扎实吧还挑理,那叫‘愿作鸳鸯不羡仙’。”
一句话说完腰上的手臂更紧了,耳朵
旁是湿热的气息,“我跟先生,还用得着‘愿作’么,怕是鸳鸯见着咱们都得红了眼。”
刚入夏,还没来得及黑透的天有流星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