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番外之姻缘有份 廿一

一句话把气鼓鼓的小孩儿逗笑，孟鹤堂倒双手环上他的肩警告他，听起来却像是撒娇，“你以后少出门儿，油嘴滑舌的。”
周九良伸手环上他的腰，“先生，我可一句假话都没有。”
“得了得了，赶紧做饭吧，”孟鹤堂撒了手弯腰去拿买来的菜，一边扒拉着菜一边往水池那儿走着碎碎念，“今儿咱吃红烧肉，再拍个黄瓜，主食……主食……”
想了半天也没想好是吃馒头还是吃米饭，周九良看他纠结得难受，远远地丢了个铜钱过来被他一把接住，歪着头问:“干嘛啊？”
“正面米饭反面馒头。”
孟鹤堂拿着有温度的铜钱看他一眼，弯起嘴角来:“知道么，你现在倍儿像一神棍。”
“管我什么棍呢，也比你纠结到天黑强，我这都快饿成皮影儿了。”
孟鹤堂正往上抛了铜钱一把接住，听他这话翻个白眼，“那还不过来帮忙？”
“诶，得嘞。”
这忙帮的，洗菜切菜洗肉生火蒸饭。
开始时候还嗑着瓜子儿作总指挥，“九良，把黄瓜拍了，把蒜剥出来也拍了……先拍再剥也成。”
“九良，你先拿冷水冲了肉，再焯水，差不多了就捞出来，别焯老了啊。”
“九良，再多来一勺米，倒多点儿水没事儿，你就倒吧。”
“对了，再泻点儿芝麻酱。”
后来可能是良心发现，孟鹤堂也上手了。
看东西都差不多了，周九良去洗了点儿桑葚，一边沥水一边看着孟鹤堂一刀一刀切肉，切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周九良也懒得再搭手，拿了黑亮黑亮的一碗就凑过去了。
到了可不给吃，自个儿往嘴里扔还拿话馋人:“先生，今儿这桑葚不错啊，挺甜的。”
真是许久不下厨房了，孟鹤堂拿着刀奋力对付案板上的肉，也不抬眼:“是嘛，我尝尝。”
周九良看他这样儿，直接跳过“喂食”的话题，拿话打岔:“先生，这桑葚汁儿溅衣服上还洗的下去吗？”
“洗不下去，”孟鹤堂这回抬头了，“你吃那么痛快你给我吃点儿啊。”
周九良笑了想着不跟他闹，举着一个就塞进人嘴里。
桑葚本来就不大，孟鹤堂刀功不怎么样，眼看着肉就张嘴，凉的甜的是桑葚，不太凉的是，指尖。
最后在厨房摆好了各式调料肉菜，齐全了应用之物，周九良冲厨房摊一只手:“孟大厨，请吧。”
孟鹤堂骄傲地一抬脸，抖一抖围裙系上，拿着锅铲就进了厨房了。
周九良在院子里忙着搬饭桌拿碗筷端凉菜，然后非常自觉地去给众长寿花松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