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短篇】渡蝶(4)

    
    梅莉重新被送回了岸边，岸边红花依旧。死神看着她，柔和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谢谢你呢，我很少能和别人聊天。”
    “不用谢，我应该谢谢你呢，死神小姐。那么，我也应该回去了。“
    “人类小姐，我察觉到你身上有特殊的非常识力量。既然能来到这里，你我就是有缘人，我应该送你点什么。”死神微笑着，她蹲下来采下一朵曼珠沙华，“送给你，这朵花上灵魂已经被送走了。”
    鲜红色的曼珠沙华变换着形状，梅莉看着它柔和地舒展着丝状的花瓣，恍惚间竟然以为，它就是一只蝴蝶。凝视着它，不自觉地，梅莉竟然眼角有点湿润。“你说我这个梦，究竟是现实融进了梦里，还是梦化成了现实？”
    “都是。照你的说法，我不是渡魂，是在渡蝶。“
    死神笑着看着眼前的梅莉身形虚幻起来：“愿你醒来时能记起这些……”
    梅莉释然地笑了，挥了挥手。下一刻，她就消失在了这片开满曼珠沙华的河畔。
    死神此时才转过身去，对着身后的雾里问道：“四季大人你怎么有空出来？”
    雾气中浮现出阎魔的小小的身姿来，她手持悔悟棒，不满地向死神瞟了一眼：“怎么，看到神隐进来的一个人，就忍不住偷懒了吗。”
    “没什么，只是想起来了很多事情，比如地狱的历史什么的。“
    “小町你也难得有想起这种事情的时候。“阎魔叹了一口气，“罢了，至少没有在喝酒。”
    “嘛，工作总是乏味的，和小女孩子讲点话也好排解点无聊。“
    “小町，对待工作要严肃认真，我已经讲过很多遍了，为什么你也知道。你明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地狱要存在？就是为了……“
    死神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三途川，眼神里浮现出悠远的回忆。她轻轻打断道：“当然记得。为了守护生死轮回间的那一点点永恒嘛，这可是死神上任时就要背下来的东西。”
    梅莉再次醒来。
    她看向自己房间的天花板，过了好久才明白自己在哪儿。一夜的梦境带来的困意没有消散，梅莉混沌的思维里还残留着那片火红的花海，那道清冷的月光，那条沉凝的河水，还有那个三途川上的摆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