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短篇】渡蝶(2)

    “工作而已。“死神搁下自己的镰刀，摸出一壶酒来，“不过在我看来，渡人比渡魂有意思多了，因为灵魂没法和我聊天，人可以。
    “我不懂什么佛家，只知道是人就有生死，你看到过蝴蝶吗？每个人就是一只蝴蝶，为了他们各自不一样的花朵扑闪着翅膀，最后死掉化成灵魂。“
    梅莉的笑容消失了：“确实呢，我也知道，人在梦中的形象大概也是蝴蝶，为了梦中虚幻的情景飞舞，短暂无比。”
    “要喝酒吗？“
    “不了，谢谢。“
    一时间，梅莉和死神都沉默了。死神喝着壶里的酒，梅莉则只是望着一地的鲜红花朵，心思不知道飘向了哪儿。月光翩跹，飘渺地游走在梅莉的衣衫上，照出一道长长的人影。
    梅莉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蝴蝶，她几次往返在两片世界之中，几乎要分不清哪边才是现实。她隐隐约约感觉到，假如自己不承认眼前的是梦境，而把它认为是现实，自己或许就真的回不去了。
    于是她问道：“死神小姐，你觉得现实和梦境哪个更有意义？”问出这个问题以后她才发现自己的语病，赶紧补充道：“当然不是从字面上……”
    “你问我吗？也是，你们人类常常会困惑于这种无聊的问题呢。从我的角度看吧，所有人类的一生都是没有意义的东西。有意思的是，你们想出来一堆所谓的意义强迫自己有信念活下去，至于梦什么的，难道不是和人生没什么区别的东西吗？反正都没有你们所说的意义就是了。“
    死神喝干净壶里的酒，从她的船上站起身，对着一簇彼岸花空挥了一下镰刀：“像这些灵魂，生前追求的功名利禄在我这里一文不值。相反，有多少人记得他们，他们就有多富有。过三途川缴纳的船费就是这么来的嘛。”
    梅莉苦笑：“也是，我一介人类问死神意义什么的，真是庸人自扰。”
    “所以，人类的哲学我不懂。你想听听死神的哲学吗？“
    “有意思。“梅莉答道，她走近死神，“载我一程吧，我想近距离看看三途川。”
    
    三途川上，梅莉安静地坐在船头，死神摇着桨，船漂在水上，不知要去哪里。在这片河水上，时间仿佛静止了，只有梅莉的心跳让梅莉还觉得自己“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