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薇】沙之炼金术师克洛克达尔(3)

空旷的大厅，地板和两面相邻的墙上，有人用红色涂料画了硕大的六芒星符号，天花板和另外两面墙上是镜子。层层叠叠的倒影，晃得她眼睛都晕了。
“这也是炼成阵？”
“嗯。”
有那么一瞬间，她从镜子的幻象里看到克洛克达尔露出了悲伤的表情，还有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回荡在大厅上方。
两人默契地没有踩红色的涂料，避开它走。炼成阵有一角延伸到她的必经之路上，薇薇犹豫了一下，跳了过去。克洛克达尔在那头打开一道门，等她过来才走进去。
门后是个全新的世界。
“天哪！”薇薇吃惊地看着扭曲的街道像许多条蛇一样交叠在一起，数不清的房屋雨后蘑菇似的长在不可思议的位置上，有的甚至挂在树上，摇摇欲坠。再回头看她出来的那座房屋，好像被人用刀整齐地切割开，只有一半。
所有房屋都是很陌生的风格，薇薇仔细想了想才明白那是因为该有缝隙的地方都没有，特别是借口处，就像浑然天成的一般，怪不得有着强烈的违和感。
橱窗里陈列着精美的商品，路过面包店甚至能闻到新鲜出炉的面包的香气，花店的花瓣上还凝着水滴，煞是可爱。然而就是这样一座看似平常的城市，居然没有一个人，这让薇薇感觉非常蹊跷：原本生活在这里的居民，去了哪？
猜到薇薇内心的疑问，克洛克达尔说：“这里是消失的城市普努瓦，来自门那边的世界。因为和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不兼容，所以这座城市一直保持着离开那个世界时的模样。”
“门？”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和普努瓦都不属于这个世界。门把两个世界连接起来，我通过门的时候被一个讨厌的家伙看到了，它一直拿这个来威胁我。”克洛克达尔皱起眉头，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确定人称没用错吗？”
“没错，那家伙是个人妖。”
Mr.2？薇薇随即否定了这个推测，冯·克雷没有这个胆量，那应该另有他人。
“炼金术是世界的本源，等价交换是公认的真理。”克洛克达尔抬起右手，四枚戒指反射着光泽：“但只要有贤者之石，就能无视等价交换。到了这个世界，贤者之石受到限制，我只能炼成沙，大概和我原先的称号有关。我还是国级炼金术师时，大总统赋予我的称号是‘沙’。”
他把银怀表抓在手里，似是追忆前世的风光。回头瞥了一眼薇薇，她的脸上写满了迷惘。
“呃，听不懂就算了，毕竟接受新的事物需要一定时间。”
“你说普努瓦是消失的城市，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