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的时光（五十一）(2)

两人在狭窄的楼道里，从楼上打到楼下，不分胜负，直到双方都累得抬不起手，一个倒在楼梯上，一个靠在扶手边，气喘吁吁地瞪着对方。
“你真会装啊，”恩静抹掉嘴角的血丝，“这一个月以来，在学校装得没事人似的，骗我们以为你妈没走。其实你妈早就跑了。”恩静撑着楼梯站起来指着朴智妍，“说，你妈在哪儿！”“不知道。”朴智妍说，“如果你打够了，就给我滚。”
“狗娘养的！”恩静骂道。
朴智妍忍了忍，没忍住，冲到恩静身边，对着她的脸狠揍一拳。恩静倒在楼梯上，全无还手之力。
恩静不死心叫道：“我舅舅昨天头七！”
朴智妍顿住。
恩静抹了把混着从鼻子里流出来的血的眼泪：“你知不知道你妈害了多少人？你要是还有良知就告诉我她在哪儿！”
朴智妍低头看了她一眼说：“不知道。”
态度决然。
恩静满嘴苦涩的咸味，她啐了一口痰，冷冷笑了一声，在朴智妍进门之前，叫住她：“我要见朴孝敏。”
“她不会见你。”朴智妍头也不抬。
恩静想到sunny告诉她说这几天打孝敏家电话都没人接，去她家找她，发现根本没人。认识朴孝敏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现在在这里见到朴孝敏，恩静觉得很不正常。
“这两天她都呆在你家吗？”恩静问。
“与你无关。”
朴智妍说着打开家门，常朴孝敏模糊但凄厉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恩静，救我！”
恩静惊诧，忍着疼追上去。朴智妍旋即把门关上。恩静揪着朴智妍领子把她按在门上。
“你对她做了什么？”
“与你无关。”
朴孝敏的声音再次传来：“她囚禁我，逼我跟他去首尔，救救我！”
恩静怒火冲天：“你他妈疯了吗？”
朴智妍充耳不闻，把恩静推开，在她肚子最柔软的地方揍了一拳，恩静疼到无力，抱着肚子跪在地上。
朴智妍若无其事地开门回家。
恩静心急朴孝敏，勉强站了起来问：“你想对她怎么样？”
朴智妍说：“我要带她走。”
“你们想一走了之？”恩静冷笑，“孝敏肯定不愿意跟你走，你强迫她的是不是？”
朴智妍说：“你再不走，我就打断你的腿。”
打发了恩静，朴智妍开了卧室的门，朴孝敏趴在地上，泪流满面。她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又拿来体温计放在她舌下。她任她摆弄，不反抗，喊叫已经让她没了力气，浑身酸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