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记·魇之愿（一）(3)

        “是我的母亲吗？”小五的脸色苍白，低下头去，“原来母亲她，是因为我才……”
        “说说罢了，你母亲不全是因你而死。”道士摇头，“我带走你另有原因，只希望你不要因此与你父亲不和，以后你还有机会见他。”
        “那，那我母亲她是因为……”小五急忙问。
        然后，他见到道士又笑了，笑得更加温和：“想知道？很简单，拜我为师就可以。”
        说着道士起身：“不愿意也不是不行，反正你只能在这个院子里活动，我会照顾你的起居。什么时候你想拜师，什么时候叫我一声就好。”
        说完，他推门而去，留下一脸茫然的小五。
        
        这已经是第三天做这样的梦了。
        小五翻身起床，看到床边有一套干干净净的新布衣，而他昨天穿过的布衣不见了。他开始习惯这种情况，因为第一天晚上他和衣而睡时，道士突然进来，对他一指，然后……他就当着道士的面不由自主地脱光了外衣。
        “记得把前一天的衣服换下来，我可不喜欢一个脏兮兮的小孩住在这。”道士伸手摄走他手中的外衣，转身，又瞥了他一眼，“如果你不想再被看光的话，睡觉之前自己换衣服。”
        门关，一阵冷风让一丝不挂的小五打个冷战。他急忙拿起道士走时留下的亵衣穿上，脸上已经烧透。
        也就是从这天夜里开始，他重复着同一个梦，在梦中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只有无尽的空虚。
        换上新布衣，小五推开房门，走进院子。小院简单，几个屋子全为木制，园中有棵槐树，很是茂盛，伴随着一阵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与屋檐上的风铃声飘散，显得一片宁静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