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薇】深红·Cease(7)

罗宾扬起下巴，带着得意的口吻告诉克洛克达尔：她让地空分立之神与一个凡人相恋，那人却只能追逐着他的身影坠入深渊。
他是重蹈地空分立之神的覆辙么？克洛克达尔走到城墙边，久久凝视那点血红。之前它还是一个红点，现在已经扩散成一朵花。
“这是时间之神给我的。”她摇晃着一个药剂瓶，“它能帮你回到过去。”
“条件是？”克洛克达尔开口的刹那，他知道是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她高傲地抱着胳膊：“跪下。”
他深深皱起眉：“别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只要你跪下，我就把它给你。”
十年多前那个女孩天真的笑容又一次浮现在眼前，是爱神给他的诅咒，原来两人的缘分从那天就定下。
还想再一次看到那样的笑容，还想再一次拥抱她。克洛克达尔又一次望向罗宾，她笃信自己手中筹码的重量，她才是胜券在握者。
神是不完美的。
神是有欲望的。
神明明喜欢人类。
下定了决心，咬破了嘴唇，热血顺着嘴角流下，克洛克达尔闭上眼，膝盖渐渐弯曲，缓缓地向她跪下去。
时间回到初次相拥的那刻，怀中挣扎的少女那么真实，就像梦境一般。他一怔，路飞一拳打过来时差点忘记元素化。
路飞收回伸长的手臂，怒目圆睁：“你就是克洛克达尔？”
哦，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贝尔飞至，伴随着猛烈的攻击。似曾相识的一幕，他迟疑片刻，还是放开了她。
罗宾饶有趣味地观察他那片刻的犹豫，他不晓得她是否保留有时光倒转前的记忆，但他知道她是敌人。
他没猜错的话，她也受制于脆弱的凡人之身。要不是以后得靠她找出冥王，他一定先杀了她。
时光倒转前他杀了路飞，时光倒转后也不会有所改变。这片大海上像他这样的毛头小子要多少有多少，他姑且先放他的伙伴一马，又一次优先解决了他。
干脆利落地把他扔进流沙，克洛克达尔拍拍大衣上的尘土，冷冷命令道：“告诉秘密情报员，公主薇薇正前往阿鲁巴拿，迅速取得联系。”
“明白。”
他不甘心受爱神摆布，却无奈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中了薇薇的毒。他讨厌她冥顽不化的同时，又深爱她的纯粹，这不是很矛盾吗？
可能做了太久的人类，他对时间几乎丧失概念。它以诡异离奇的速度前行，像一条盘曲前行的怪蛇。
重复做过的行为和说过的话语，有时他糊涂得忘了自己是谁，独独没有忘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