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心事的人们最后一处乌托邦(3)

   和同时代的很多建筑一样，无处不是用红色的油漆刷着"团结紧张、严肃活泼"“有文化，有秩序，有思想，有道德”等等。我始终觉得，发明这八个字的人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还有邓小平说的教育要三个面向之类的，当时我都觉得粗俗，不知所云.
一件小事 2
    也许是常常吃不饱的缘故，我从小就瘦，但是哥哥就显得不缺油水的样子，他从小就比我会来事。
    哥哥会背着母亲偷了一些吃的还是什么来着。总是可以化险为夷，我就办不到。他长大了成了欺负人的角色，这种欠揍找揍的滚刀肉性格，可以很自然地在社会上面立足。
    不过，我好像没有那种关于三年自然灾害的记忆，我只记得是熬到过年的时候，才能放开肚子吃上几顿肉。
    为了让孩子们多吃些好的，爸妈们经常要主动吃孬的食物。我还依稀记得，他们用饭勺在锅里努力地躲着好饭，干饭，盛稀饭的画面。不过，我也是尽量吃孬的食物，把好的留给长辈。
    我比同龄的大部分孩子看书要早一些。到了我上小学的时候，已经看过很书了。那时候真的配得上勤奋读书四个字。
    我也愿意把书借给同学和老师，老师时常感慨："张明飞，你知道的可真多啊。"这种和阅读本身带来的快乐同样强大的力量，驱使我读书读得更勤快了。
    我这辈子做过的绝大多数选择，都是纯粹受书里的描述的驱使的：
    但是当我后来背着装满书的书包时，才发觉，那是一种沉重。
    除了喜欢死读书，我就太不争气了，学不来单位里的处世之道。总是近"人"情怯。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只因为我多读了几本圣贤书，太相信礼义廉耻了，而遵循礼义廉耻就是犯了兵家大忌。
     比如孔子曾经曰过：“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我当时深信不疑，所以深受其害。而大家的看法就是，做人要洒脱，认真你就输了，因为连至圣先师孔子都炫耀四个非礼的理论，我等泛泛之辈，何苦那么较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