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梦魂不见影凄凉(2)

苏一鸣果真走了。
老村长还没有走。
因为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自己带走的。
“夏老头。”老村长回身低道，“你可知我儿古文，是死在你徒弟手上？”
夏老头终于动容。
“我带你徒弟走。杀人偿命……”
夏老头想听清他还说了什么。
可是声音已经远了。
幸好一鸣走得更远。
夏老头久久盯着老村长离开的方向，仔细想了想他话里的意思，便慢慢放下心来，恢复了脸色。
“那不是苏一鸣吗？”
习惯盯影子的众人像是见了鬼，一个个挤道跑了。
但很快他们又聚众回来：“抓住他，可不能让凶手跑了！”
苏一鸣本想等等老村长，没成想却等来了发狂的村民，眨眼之间就被一团围住。没想到的是包围的人里居然还有白天刚见过面的兄弟。苏一鸣哪见过这场面，只得朝那人喊道：“古言！这……是发生了什么？”
呼声似是被积压成一片的嘈杂声阻断，并没有传到兄弟的耳中。场面逐渐失控，不知是谁第一个喊出了那句“打死他”，把嘈杂给生生压了下去，然后几个、几十个“打死他”跟着步子蹦了出来。苏一鸣避让不及、还手不能，生生遭众人拳脚相加，转眼便淹没在人群里。
苏一鸣虽不知往日和善的村民为何吵着要他的命，但他清楚自己现在决不能坐以待毙。趁着众人气焰渐消、攻势减弱，苏一鸣不再双手护头，转而朝天大喊，长长吐了一口气。在众人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只见苏一鸣双脚移成大步，下盘屈低，挺胸后仰，双掌画弧不断朝四周扫去。
“师父，看来我不得不用掌了。”苏一鸣平生第一次违背师父的训诫，使了他带伤的双手。
“你才刚学会把伤情压制在手上，这一年内万万不可使手上功夫。”
“那要是情况危急，不得不出手呢？”
“轻则寒脉冲体，重则急火加身。”
“这看来没有性命之忧嘛。”
“哼！真发起症来岂是你个毛头小子能挺住的。”
双掌运功中，苏一鸣似乎因双手解禁一时痛快不能自已，但残存的理智却剥开往日里师徒间的一番对话，吓得他赶紧收住挥向村民的双手。
“完了，完了，师父还嘱咐过我不得伤人来着。”苏一鸣望着倒在四周的村民，不禁愁到，“这下……估计跟师父磕头都没用了。”
“苏一鸣，你居然还想对我们下手！”
听到这话，苏一鸣才发现不远处还有个人没倒下。
“古言！你没受伤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