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洋，圣彼得堡，在维利桥打哈欠的少年（一）(5)

       提着工具箱的叶戈尔审视地瞧了瞧从咖啡馆出来的短裙女孩，一会儿后，他耸了耸肩。“太倒霉啦！要是那女孩的腿再细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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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路上的扬尘越来越多，叶戈尔赶在雇主的路上，时不时就得躲避迎面驶来的列队卡车。
       一桩在城市郊区边缘的生意，叶戈尔近乎免费地为一个经济拮据的家庭修理了一辆5吨位的货卡。搞定轴承失灵的小问题后，叶戈尔站在土埂上，目力掠过荒芜的野草，看见了排排货车驶向芬兰港的壮观景象。“要是它们全都报废了，就有的我修了。”叶戈尔喃喃道。
     “星期四下雨后”，迎来的是一场惬意的晴空万里。
       叶戈尔不再关心海面突如其来的蓝色污染，也不太关心或是政府操办的码头“升级改造计划”——他的内心似乎什么也不在乎。暑假的一个星期四里，叶戈尔穿上自己一身算是舒适且合身的灰外套，低帮布鞋。 
       在街头画画的Miss“云”，在路边的水泥地上画了一个黑发男孩的侧影。围观路人叶戈尔像只地痞流氓一样双手插着裤袋，点着下巴问:那是谁？Miss“云”抬头明朗地朝叶戈尔笑了笑，用标准的俄语回答:这是秘密。
       列宾美术学院——叶戈尔想，里面的学生是不是都总有闲暇？他无聊地走开了，不再关心这个问题。
       河岸桦树清翠，一枚硬币投进了青铜小鸟，叮哐清脆。白蓝红的俄罗斯旗子在市中心广场飘荡，街上的车子不时从他身边驶过。涅瓦河旁，一叶叶小船从桥底穿过，游客向岸上的人招手微笑，叶戈尔懒懒地招手回应。抬首望去，日光西沉，金辉渐渐散去。
       深夜，涅瓦大街金碧辉煌，音乐会，歌剧会，让外国人连连惊叹圣彼得堡的浓厚艺术氛围。歌剧厅里，有着笙歌夜舞。一张票大概要3000卢布。他伫立着，凝视圣彼得堡盛名的艺术殿堂——圣彼得堡俄罗斯芭蕾舞剧院。
       是不是什么都不在乎？“白天鹅”优雅的舞步掠过他的脑海，虚无的回答飘散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