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姆·克兰西(克林姆林宫的红衣主教)(7)
“我看这方位是正确的,工程师同志。”
那年长的人弯下腰从观测镜看了看,说道:“我同意。这是最后一个了,谢天谢地。”远处传来爆炸声,他两人都跳了起来。红军的工程兵又在环形栅栏外消除了一处岩石暴露部分。莫罗佐夫暗想,你不用当兵也能看出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你使唤光学仪器干得很漂亮。或许你也会成为一名土木工程师了,呃?为国家建造些有用的东西?”
“不,同志。我是学高能物理的——主要是激光。”
“这我可不知道。”土木工程师带着一个知情人的微笑,回答说,“我从来不认识天文学家。”
莫罗佐夫心里暗笑。他终于猜对了。他们正好是绘制了可以安装镜子的六个点的位置。它们都同一个中心点成等距离,这中心点设在有持枪守卫的一个建筑里。这么精确,他知道只能有两个用途。一个是作天文台,那是收集从天上下来的光。另一个用途就是涉及把光射上天去。这位年轻工程师对自己说,这正是他要去的所在。这地方将会改变这个世界。
第一章 党的招待会
情报活动在进行。有各式各样的情报活动。那里的每个人都知道它的内容,那里的每个人都是它的一部分,那里的每个人都需要它。然而那里的每个人都在以这种或那种方法制止它。对于在大克里姆林官圣乔治厅的每个人来说,这种两重性是生活的一个正常部分。
参加者主要是俄国人和美国人,他们又分为四类。
头一类是外交官和政治家。人们很容易识别,从他们那中上水平的衣着、端庄的姿态、随时准备好的机械的微笑、多次祝酒后还能小心措词就看得出来。他们是主宰,自知这点,他们的举止也表明了这一点。
第二类是军人。武器谈判少不了这些管武器的人,他们对武器维护、试验、溺爱总是认为那些管人的政治家们永远不会下令使用。军人们身着制服,多数按相同的种族或兵种三五成群地站在那里,每人抓着一只斟得半满的酒杯和餐巾,那茫然没有表情的眼睛扫视全屋,好象是在一个陌生的战场上搜索某种暗藏的杀机。对他们来说正是如此。一旦政治家们不能自制,生气了,失去远见了,不再可惜断送年轻的生命了,那么,今天这个不流血的战场就会决定将来真正战场的性质。军人们相信一个人只是相对的,在某些情况下,他们对身穿不同颜色军服的敌人,比对衣着舒适的主子们更信任一些。你至少知道另一个军人的立场,可是你总也摸不透政治家们的立场,即使你本国的也不行。他们安详地互相交谈,注视着在听话的对方,偶尔才停下来很快喝上一者可以说,象那些被自称为主宰的人们牵着的一群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