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恩俊][欢卓]潜别离 三（貌似有糖的样子）(5)

他的解释没有缓解尴尬，反而使他们两人陷入了一种更加奇怪的氛围。
李寻欢有些不自在地别过了头，目光落到火炉上时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睛忽然一亮。
“炉销河坝杨。”
“李兄说什么？”
李寻欢笑道:“东来可知‘烟锁池塘柳’？”
“那句鳏对？”卓东来一愣，随即明白了，“原来李兄是想起了这个。”
“看到这炉火想起的。我看见钱家寨山下有条河，应是为防汛期，修了河坝。边上还种了许多杨树。山寨上的树都是老树，炉中的木头却是嫩木头。”李寻欢道，“想必是那里的。”
卓东来扯了扯嘴角:“小李探花学识渊博，名不虚传。”
李寻欢微微一笑:“凑字而已，若不是这几个偏部，这样的下联，粗鄙至极，要十万句也有。到底是我才疏，应个景罢了，要说什么文采，那真是从第一笔到最后一笔都找不到的。”
“李兄若是才疏，天下人岂不都成了白丁？”卓东来微微挪了挪左腿 ，“正好卓某也对一个，李兄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东来也对这些东西感兴趣？”李寻欢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对着炉火做了个“请”的架势。
卓东来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自己都未曾注意的笑:“既然是鳏对，卓某对的不好想必也不会有人笑话的。”
李寻欢笑而不语，静静听着。
“……烧没朽坏钱。”
李寻欢一愣。
随即，屋中爆发了一阵极为放肆的笑声，自卓东来认识李寻欢以来，他还没有见他笑得这么痛快过。
“哈哈……这句对得好！比我高明百倍……简直浑然天成啊……东来高才！”
李寻欢笑得不行，只恨不能长出两张嘴，一张说话，一张把他想笑的都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