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恩俊][欢卓]潜别离 三（貌似有糖的样子）(4)

卓东来忍不住道:“前辈不必挂心，左右卓某死不了。”
李寻欢看他一眼，转身对钱奎道:“你方才说要与我比试？”
“是。”
“我有一个条件。”李寻欢慢慢道，“等我这兄弟伤好之后。”
钱奎冷笑道:“又在此耍什么情义了吗？自然可以。”
李寻欢看看外面铺天盖地的白，将身子凑近了火炉。这炉子很“暖”，为了不被冻死，卓东来和李寻欢不得不靠得很近很近，只恨不能一起钻进炉子里。
话本子里江湖人往往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可惜现实中的这两个“江湖人”却在这里冻得恨不得长出皮毛来。不知是他们这江湖行走得不合格，还是江湖人只有神仙做得。
李寻欢裹着大氅，卓东来难得奢侈的
貂裘却早被砍得七零八落了，也不知从哪里顺来了狐裘似的一件什么东西，两人就这么乱七八糟地裹在一起，从背影看，倒像是两个饭团子一般。
且不说他们是不是真不怕冷，就算是，也绝没有人会喜欢挨冻的。
“能和小李飞刀一起挨冻，真是卓某的荣幸。”卓东来苦中作乐地冲着自己的手哈了口气。
李寻欢失笑:“什么荣幸……我宁愿用这荣幸去换个大点的火炉。”
卓东来点了点头:“卓某也是没想到。本以为钱奎已经够不是东西了，没想到他的东西还不如他。”
“把我们直接冻死在这，他倒省事。”李寻欢裹紧衣服，“我也一了百了了。”
卓东来打趣道:“卓某无名小辈，倒是没什么，可惜小李飞刀一代宗师，居然一炉火难倒英雄了。”
李寻欢苦笑道:“你还是唤我李兄吧，小李飞刀听着像在叫别人。”
“这怎么行，”卓东来道，“规矩不能乱。”
“江湖人，哪有什么规矩。”
“前辈终于承认自己是江湖人了？”卓东来低着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卓某还以为前辈已经金盆洗手了。”
李寻欢沉声道:“一天是江湖人，一辈子都是江湖人。”
卓东来似笑非笑，不再说话。
屋中一时寂静无声。
李寻欢有些尴尬。
他甚少有尴尬的时候，每到这难得的时候，他都会咳嗽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下意识地将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却听卓东来道:“那便李兄好了。”
他有些惊讶地看向了卓东来。
卓东来道:“卓某并非不敬，只是不想暴露前辈的身份。”
他其实原本不用解释这一句话的，然而卓东来自己也不知为什么要多说这一句。这一句欲盖弥彰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