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四）(7)

“你不跑的话，谁会铐你呢？”尹警官看了眼季警官，季警官明白了尹警官的意思，走下楼去。
“这位警官，我在里面也是学过的……”
尹警官没有搭腔，他坐在椅子上，看着肥头用一只手从地上的裤子口袋里面摸出一盒烟来，翻开，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然后用打火机点上。
他似乎并不担心季警官会问出点什么。
过了一会季警官从楼梯走了上来。
“可以放开我了吗，警官？”
“可以啊，肥头，家里老婆玩够了，玩起女学生来了啊。”季警官说道。
“女学生怎么了？大家都是朋友嘛，一起耍耍又不犯法，我告诉你们，呵呵，她们都成年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吐起了烟圈。
“朋友？我没听说过给朋友借钱还要一个月六个点的。”
“朋友借钱就不用利息了吗？”他说着扬起头，却没想到这扬起的头恰被季警官一巴掌呼了上去。
“那朋友借钱还要收手续费吗？”季警官的这一巴掌把肥头嘴里叼着的烟打落在地。季警官继续斥责道：“朋友借钱还不上还得拍裸照抵利息吗？”
季警官这冷不丁地一巴掌惹怒了肥头，他想要还手，却因为被手铐铐着够不着。
“我告诉你，你打我是犯法的。”他伸手指着季警官说，“我会去投诉你的。到那时候你可别装孙子不认。”
“你去投诉，你去投诉，你就说我打你，我那时候要是不认，我就真是你孙子……”
季警官举手还要再打，却看到尹警官抬起手来示意他不要再动手。
尹警官一边将落在椅子边上那根燃着的烟用脚碾灭，一边问道：
“你用照片胁迫人家了？”
“这位警官，你可不能乱说，我这是做的合法生意。”
“我问你有没有胁迫！”
“这是她自愿的。”
“你做什么合法生意？”
“信用贷款。”
“哦？他们两个女孩借你钱了吗？”
“有一个是从我这里借的，另一个是从别的公司转过来的，不过后来也借了我一部分。”
“转过来是什么意思？”
“她之前在另一家信用公司借了大概一万块，到期没有还钱，后来还了两万还不上了，违约金加利息，差不多欠了六万吧。那家信用公司看收不回来了，就把这笔欠款连同其他一部分人的债权打包卖给了我。”
“那也就是说，除了她们俩之外，你手里还有别人的裸照喽？”
说完，尹警官也伸手打了肥头一巴掌，他这一巴掌比刚才季警官打得还要重，直接在肥头脸上留了一个大红掌印。肥头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里面还带着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