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四）(4)

上次在灰衣男人的家里，尹警官见过他的女儿，他的女儿个子不是很高，看起来像个小学生，放学回来的她见到自己的父亲被尹警官控制住也没有任何想要帮助他摆脱的意思，像是没看见一般径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目睹了这一幕的尹警官反而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火，然后松手放开了他。
“再怎么说，我也只有这一个女儿。最近不是有抢孩子生殖器官的吗？你看学校门口乌泱泱的那群人，都是学校通知之后来接孩子放学的。以前都没有人管的。”
“那这群父母也太不关心自己的孩子了，哪个孩子身上的生殖器官，不得卖笔钱？”
“换你是孩子父母，你会把你孩子的生殖器官拿去卖吗，尹警官？”
“这可保不准……把孩子视作自己的财产，这样的家长也是有的。”
“那他应该把孩子放在家里，而不是送出来上学。”
“你之前为什么不来接你女儿放学？”
“尹警官，因为这里是中学，不是幼儿园。再说了，我也有自己的工作的……”
尹警官点了点头。
“那你的水果摊生意怎么样？”
“比以前忙了。但是挣得反而没有以前多了。”
“按理说越忙应该挣得越多啊！”
“这段时间港口每天都有装水果的船到港，码头的仓库都存满了。你今天不把进的水果卖出去，明天又来了更新鲜的，价格就被打下来了。”
“这么忙你还得抽空来接孩子。她爷爷奶奶没有时间吗?”
“打牌的打牌，打麻将的打麻将。”
在回答完尹警官的问话后，他焦急地向尹警官辩解道，“尹警官我是真不知道谁干的，你让我走吧。你看，有学生都出来了。我接完孩子还得回摊上呢，我媳妇在那里等着我替她回家做饭……”
虽然尹警官确实是刚好从这里路过，但是在见到灰衣男人之后，他突然想到可以从灰衣男人这里打听一下情报。
“那你的朋友们呢？”
“我早就不联系了。”
“那你抽空联系联系他们，帮我打听打听是不是有谁在收购小孩的生殖器官。”
“尹警官你不要为难我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我现在就想靠着这个水果摊，赚点钱买辆车，以后可以带着全家人离开这座城市。”
“你的这个理想不错。”尹警官点了点头，“等你走了，你可以把你盘下的那个水果摊指名给我吧，指给政府，政府也不会感谢你。”
“那我就先谢谢尹警官了！”说着灰衣男人打开侧门，打算下车。
“谢我什么？你刚才说的那是你的理想，关我什么事。”尹警官说着从兜里掏出手铐来，“你闺女叫什么名字来？你给我说说，我替你接她回家吧，那个季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