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除魔之风(5)

“……那么，魂到底是怎么进入我体内的？”
“这个啊。”他喝了一小杯酒，“你也知道，纯种恶魔在上古时期就被消灭完了。现存的恶魔魂魄基本都是由王国军、警察、侦警或星刻教会留存，都是当初的人收集后用作分析的。当然也有非官方的人收集了逸散的部分，这些人被官方称作‘盗魂人’。只不过一直以来谁都没能找齐全部魂魄，未被逮捕归案的‘盗魂人’也不计其数。现在体内有‘魂’的人，基本都是被从外部直接‘注入’了。你应该也是，只不过是你去盗取的，还是不法分子给你注入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完全没有印象啊。”
“可能是谁想增加‘同类’，所以四处偷偷为他人注‘魂’吧。”
“仔细想想，如果现在连被注魂而生的‘恶魔’都并不多了，那你们组织要除的‘魔’是什么呢？”我颇有些好奇。
“各种意义上，都有吧。”风见轻叹了一声，“主要还是‘恶魔’，因为它们对于你们侦警这些特殊兵种和王国军的正式兵种来说，都是难以对付的。然后就是你们处理不过来的，因‘白灵病毒’而变异的生物，也就是‘魔兽’；以及，昨天你们解决不了的那种东西，我们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对付的倒是多。还有就是……‘白灵之钥’造出的‘缝合怪兽’。反正我们也只是摸着石头过河，我们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现在仍然还在探索阶段。”
我愣了片刻，又问：“这样问可能有些失礼，不过‘除魔’这种事，风险很大的吧？为什么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他沉默了一会儿，“你我还算有缘，跟你说说也无妨。你们对于‘世界是多层复合的’这个概念大概只是停留在概念层面，而我们是确实的从另一个世界来到这的。在我们那个世界，有两个除魔家族，伏见和鸟居，我们是鸟居的追随者。”
“等一下。你们的世界也有恶魔吗？”
“我们‘除魔’这个概念本身就是在原本的世界确立的，不过那应该是另一种东西。这样，你知道‘海坊主’或‘轮入道’吗？”
我如拨浪鼓般摇头。
“好吧。那就没必要解释了，你且理解为‘恶魔’。一开始两家除魔守护一方平静，后来，因为妖魔实在太多，一旦出现又必定带来灾难，以前的除魔模式已经很难以对付愈发严峻的情况，所以两家决定不择手段也要斩草除根，其间杀了不少还未妖魔化的人。你知道的，即使是守护，饭也是要吃的，手下人的俸禄也是要发的，他们这么做了之后，找他们除魔的人越来越少，就算费了力也拿不到酬劳。后来两家就为了争不多的酬劳而反目了，两家展开了一场大战，之后两家都覆灭了。我们呢，无处可去，又难以再在那里做本行，幻明说他偶然习得诸世穿梭之法，我们且相信了。最后，我们到了这里，做起我们最熟悉的事。不过今天，我差一点忘记了教训，我可能……多少能明白鸟居和伏见两家做出那个决定时是什么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