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除魔之风(4)

我坐在地上愣了好久。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现在的心情就像是拿钱叫人帮忙买个蛋糕，结果他给我买来了臭豆腐馅的，还多向我要钱说是补款，然后我说这没法吃，他就直接一口吃了，还跳着街舞问我：“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我刚才真的以为这就死了，心跳到现在都还没平复，连走马灯都跑了两遍，结果你跟我说：“冒犯了”。
冷静是冷静不来了，有些事情是永远都无法解释的。
这成了两截，还有一堆缺口的剑肯定要来也没用了，想修复直接得重铸了，虽然舍不得，但还是扔了吧。
我也不知道是那人的刀硬度太高，还是因为我这剑是量产的，总之我本来就对这种剑的性能没有什么期望。
我觉得以我现在这个心情，肯定是没法就这么回工作室继续坐着发呆了，所以我决定出去找地方喝一杯……汽水。
出了侦警分部，走向一条我平时不怎么走的小路。
空气中的各种气味变得明显起来，而且这气味并非人类活动散出的气味，而是一种难以描述的“隐味”，大概是风的味道。
可能是刚在死亡之前晃了一圈吧，所以才对这些平常注意不到的东西那么敏感。
不过他们说的话实在令人在意。恶魔的灵魂？我都不知道我体内什么时候有机会进入一个恶魔灵魂。但我闭上眼后看到的东西又怎么解释呢？那是以前从未有过的能力。
来到街边一家小摊，点上一份卤物，再买一瓶冰汽水，坐下看人来人往。一股冰流直接呈直线从口滑到胃中，然后释出些许碳酸的气泡；即便是这么一阵的刺激也无法使我的思路更清晰。
“老板，老样子。”
一个男人说着话坐在了我旁边的位置。声音听着有点熟悉。
我转过头看，果然是风见。我并不想逃，也没有什么厌恶的情绪，我很想问清楚恶魔之魂是怎么回事。
“是风见，对吧？”我向他搭话。
他略有些讶异，转过头来。“哦？是你。还真巧啊……刚才的事……”
“不。我只想问点问题。刚才怎样都无所谓了。”
他接过老板递来的酒盅和酒壶，“问吧。”
“你们说我体内有魂，我本来不用去相信，但今天我突然发现自己多了一个从前没有的‘超能力’。这是否有些关系呢？”
“‘魂’只有幻明看得到，所以你体内的‘魂’我不好跟你解释。不过那新能力，大概是你体内恶魔生前的能力，并且随着那魂愈发强大，你会拥有越来越多它的能力。而最后你会不会被吞噬，就看你和恶魔谁比较强了。呵……不过从没听说过人比恶魔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