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渡千年(启凡)(4)

“噢，和我同姓哎，我叫张小凡。”
张启山抬眼看看他，又低下头去看报告。
“你今年多大了啊？是做什么的？还有，你的伤好些了吗？”
“你的问题太多了。”张启山压下眉毛，似乎有点不耐烦。
“因为我喜欢你啊。”张小凡趴在茶几上，脸红得埋进了胳膊里。
张启山一惊，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却闭的紧紧的说不出话。
似乎恶作剧得逞一般，张小凡扭过头去捂着脸怕自己笑出声来。
张启山看他这副样子，也摇头无奈的笑笑。
他本是不喜欢笑的，可不知为什么，眼前这人一笑，自己便想跟着笑。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如果他哭……自己会不会跟着一起哭……
“我做饭很好吃的，你要不要试试啊？”张小凡眨巴着眼睛，可爱得想让人揉他的头发。
张启山忍住了，“你话题转的太快了吧？”
“你喜欢之前那个话题吗，我们可以继续啊。”
张启山眉目间还是漾着笑意，嘴巴却要装作严肃道，“我不喜玩笑，你想做饭，便去做吧。”
张小凡撇着嘴，却还是在嘴角藏了一抹笑意，“你等着吧。”
副官来报告军务的时候，觉得他家不食人间烟火的大佛爷好像变了。
变得温和，变了有了人气儿。
抬头看见他，竟然会笑着让他坐下。
这一切都是从捡到那个大粽子开始的……
不会是什么邪物迷了佛爷的心窍吧！
副官想到这一层，也不管那火烧眉毛的军情，抬腿跑去找了齐铁嘴。
正撞着张小凡从厨房风风火火地从厨房端菜出来。
副官连招呼也没打就走了。
张小凡也不在意，反正他还以为自己是大粽子。
一道道菜端上桌，张启山饶有兴致的看他忙活。
“看什么，过来吃饭了。”张小凡笑盈盈地望向他，满怀期待。
张启山坐在椅子上，手里的筷子突然掉在地上，像是被面前的菜刺痛了一般，陡然闭上眼睛。
仿佛什么时候，这人也给自己做过这样一顿饭。
那座孤冷的山头，那个旧木屋，那段弥漫着柴火味的日子，仿佛在尘世里掩埋了千年的记忆。
可最后，他亲手推开了这温暖的人，自己一个人堕入寒冷冰渊。
“张小凡……”
张启山拼命地想，可最后脑海里的记忆只是他将张小凡打得吐了血。
“我在呢，我在呢，你怎么了啊？”张小凡见他脸色晦暗，慌忙站过去扶住他。
张启山看着他的脸，心里一阵一阵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