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渡千年(启凡)(5)

“我是否……伤过你……”
张小凡被他问住了。
齐铁嘴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巧赶过来，叫人拉开张小凡。
然后掏出八卦镜细细端详了一下张小凡，八卦镜没动静，从他身上也的确看不出来任何不对的地方。
佛爷随便捡回来一这么好看的大粽子，到现在他都有点感觉像在做梦。
副官也将日本人进一步的细菌实验计划告知了张启山。
张启山只是沉静了一会儿，然后叫人放开张小凡，“我张启山不信鬼神，自然也不信什么前世今生。现在长沙很乱，你还是回去吧。”
“你说什么……”
张小凡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启山，“他们不信我，你也不信我？你觉得我是来骗你的？我还救了你一命呢，多少债这一千年还没还完吗……”张小凡说不下去了，哽咽着低下头，拨开人群靠在门框上哭了出来。
张启山的心蓦地一疼，还是咬咬牙没去看他，入内堂和副官讨论起敌情来。
出来的时候已是晚上，管家告诉他张小凡走了。
他的心里陡然升起的是后悔，随后着急的神色全写在脸上。
“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
天上闪过雷光，似是要下雨了。
张启山追了出去。
在距离张小凡百米的时候停下了脚步，雨哗哗地下了许久，他也陪他淋了许久。
原来张小凡哭的时候他这么难过。
原来自己这么多年鲜有喜悲，是因为没有遇见他。
原来他的一举一动，真的都牵着自己的心。
真巧，上一世，是张小凡把他捡回了家。
他是人人都惧怕的血魔。
因被正道联合讨伐受了重伤，不知怎么流落到青云山下。
张小凡是青云弟子。
他第一眼见到张小凡，就觉得自己不再是血魔了。
张小凡那么好看，会做饭，会和他开玩笑的时候自己先笑出来。
不管张小凡怎么闹，怎么粘人，他都凶不起来。
可他的同门对他都不好，常常奚落他，笑他笨。
他喜欢张小凡，他想把他带回自己的山头。
这样张小凡不开心的时候可以逗他开心，受人欺负的时候可以号令教众去报仇。
可是那时候山下恰巧发生了一件血案，青云门要将罪名安在他头上。
张小凡叫他走。
“你对我的情意我心中实在感激，可是我们终究不同道。”
他不怕正教再次讨伐，他只怕被张小凡扔下。他更怕，将来对阵的时候，对面是张小凡。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