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渡千年(启凡)(2)

“你别过来！”
张启山看了他一眼，眼神最终锁在棺材下面的水缸，“这下面一定有东西。”
老八本就有退意，看到凭空蹦出来一个活人更是不知所措，“佛爷……”
张小凡还是没弄清状况，只是有一种危险的压迫感莫名地叫他害怕，”你是谁啊！“
张启山又只是扫了他一眼，“别废话了，跟着我走。”
明明与其那样强硬，却传递出一些担心来，也不知是对谁。
就仿佛千年前，他捡到的那个大魔头。
他长得很好看，不生气的时候眉眼也很柔和。
他不喜欢说话，只是默默地为张小凡做些事情，但他说话就是那样严厉中带着温存，不过单单只是对着张小凡。
他们一同看过那一轮圆月，那一夜河灯。
他对着张小凡笑的时候，张小凡脸上的绯色可以一直蔓延到眉梢。
可他凶起来的时候，仿佛谁都不认识了似的……
是谁的错来着……
反正最后……他们没走在一起……
想着想着，记忆里的那个人就和眼前这人重叠。
张小凡的眼眶有点湿了，他吸吸鼻子，跟上张启山。
“下面有危险，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下去就知道了。”
还是一样的无所畏惧，也一样的不听人劝。
可张小凡就是拿他没办法，以前是，现在也是。
张小凡轻轻叹了一口气，在寂静的山洞里回声很大，引得张启山回过头来看他。
张小凡对着他那样冷的眼神，竟然笑了出来。
而且是很开朗，很俊俏，很发自内心的笑。
张启山愣了一下，眼睛弯得卧蚕都显出来了，嘴角不知怎么的被他惹得上扬，整个人的棱角都弱了，然后缓缓吐出两个字：“傻子。”
老八和副官吓得下巴差点掉下来，这人平时凶得吓人，怎么对一个从墓里挖出来的千年大粽子……笑成这样？
张小凡挑起眉，嗤了一声，“你还好意思说我呢。”
被怼了的佛爷低着头，没有生气反而笑意未散，随着张小凡找的路钻进了另一个墓室。
张小凡站住了，他想拦住张启山，可只来得及拦住副官和老八。
墓室里是错杂的藤蔓，缠绕着中央的棺室，隐隐地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小心！”
张小凡的提醒刚说出口，四周就涌出了许多黑色的蛾子，不知怎么的在棺木的映衬下发出莹莹的绿光来，越来越胀大，越来越密集。
“走啊！”张启山转身划了火把试图去烧那些蛾子，却冒出星星点点绿色的尘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