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的尽头3(8)

“一点点。”
“她说了什么？”
“关于希望、关于万物更新，以及生生不息的事。”
“就只有这样？”
“这样就够了。”
“嗯……杰洛特？莉拉住在村子里，和人们住在一起。你觉得她会不会……”
“……与他们一同留下来？在多尔·布雷坦纳？有可能，如果……”
“如果什么？”
“如果这里的人们值得她这么做，如果世界的尽头保持原来的样子，如果我们学会如何尊敬界线。好啦各位，我们也聊够了，该睡觉啦。”
“是呀。快到午夜了，火也快熄了。我要再坐一会儿，我最喜欢在即将熄灭的火堆旁作曲了，对想韵脚有帮助。我还要为这首歌定下个标题，一个好听的标题。”
“就叫‘世界的尽头’怎么样？”
“太老套了。”诗人啐声说：“就算真的是世界的尽头，也要取个不同的名字才行，要用隐喻。杰洛特，我假设你知道隐喻是什么？嗯……让我想想，‘魔鬼……’，妈的，‘魔鬼……’”
“晚安。”魔鬼说。②
（注②：波兰谚语中“魔鬼道晚安的地方”就是“世界尽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