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薇】戒(3)

这时你的注意力被她脖子上的五个浅粉色的手指印吸引，问她那是怎么回事？
她没有回答，下意识地摸着那个地方，一声不吭。
只是做/爱的话不会在那留下痕迹，先前你怎么没发现呢？你不禁看向吧台上放置的烈酒，产自塞拉瑞斯，尝起来味道确实很棒，有几瓶少了一半。
“是不是我喝醉的时候打你了？”
“没有……”
“我以后再也不喝了。”你郑重地站起来向她道歉：“我喝醉了就什么都记不得了，我酒品太差了。我会把酒戒掉的。”
她开玩笑式地说顺便把烟戒了最好。
你用力抱住她，知道唯有她是你一辈子戒不掉的。
她抚着你的背，这个角度你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只听她轻轻地说没关系啦。语气丝毫没有埋怨与不满，你大为感动。尽管你是个无神论者，这不妨你觉得自己娶了这样一个女人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好的人了，你是这样想的。
你停止拥抱，和她坐在沙发上，毫无性/欲地搂着她的肩膀，她依偎在你坚实的胸膛上，说：“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光顾一下城北的Trees面包店吧？”
“打个电话叫他们送货上门就行了，省得绕那么远，太麻烦。”
“出去转转吧，老闷在家里不好。”
“我不想出门。”你从雪茄盒里拿出一根雪茄，夹在指间，她用点火器帮你点着了。
袅袅的雪茄烟在光线并不充足的室内扩散，你和她无言地看着帷幕遮挡的落地窗。阳光如此灿烂，即使窗帘再怎么厚重，它也使自己无私的光渗进来。
太阳底下一切丑恶无所遁形，身为黑色职业者，你对它有着本能的厌恶与畏惧。
你抽着雪茄烟，索然无味。想起千百年前有个宗教倡导禁欲，你对着已故去数年的死人生起气来，很想把那个发起人从坟里刨出来，质问他为什么非要让人戒掉七情六欲？有些人甘愿沉沦就让他们沉沦好了，他们天生就是注定要沉沦的。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好了，杀人放火也好，只要能开心。
追求绝对的自由是你出海的目的，虽然经过几十年风里雨里的打拼早就看清自己的初心多么可笑与无法实现，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自尊心理，你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个观点。
“不想出门就不出去好了，克洛克达尔君，我一直陪着你哦。”她的声音软糯地比蛋糕还要甜腻，看着你，眼里含笑：“想吃芝士蛋糕吗？我会给你做的。”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活力四射地去了厨房。你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呆，鬼使神差地在茶几下翻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