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薇】嚓朵拉(4)

“因为老板娘自己就是‘嚓朵拉’，她是我们店最美的花。”
“卢卡斯。”薇薇有些嗔怪地看着他，脸颊微微泛红。
从后面走出来一个笑嘻嘻的年轻小伙，他从薇薇边上拿过装着白玫瑰的细颈花瓶：“我去送货了。”
“嗯，快去快回。”
“你结婚了？”异样的情感涌上心头，胃部前所未有的不舒服，那感觉就像被人背叛了一样。
“并没有，只是为了防止骚扰而已。”薇薇耸耸肩，补充一句：“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从嘴里拿掉雪茄，俯身在她耳边说：“化成灰我都认得你。”
“听上去真是吓人。”
他想吻她。她毫不犹豫地捂住他的嘴，阻止了他。嗅到淡淡的馨香，是她刚刚裁剪过的白玫瑰。气氛有些尴尬，好在他什么也没说。
和她一起倚在木桌上，漫不经心地：“让我来猜一猜，查理斯想做国王，但名不正言不顺，所以你必须得消失。你假死把王位让给他，自己跑到离沙漠远远的塞拉瑞斯隐居。”
“差不多。”她说着，把离他最近的水仙挪走，担心他吐出的烟雾伤到花。
“古往今来的王室都差不多。”
“那你呢，你来克里希干什么？”
“倾家荡产来买一朵价值连城的‘嚓朵拉’。”他握住她的左手，她不动声色地挣开了，他没有再坚持。
“说正经的。”
“做老本行，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她吐了吐舌头：“也许我该考虑搬家。”
“我有那么可怕吗？”
“有的。不管怎么说，我算是隐退江湖，不再插手政治的事了，别把麻烦带给我就行。”
回寓所时他还在想着她说的话，直到进门自己几个手下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老板，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手里拿着一盆与自己形象极其不服的绿色植物，好像叫什么鸭脚木，是临走时她硬塞给他的，说是能吸收尼古丁。
他随手把鸭脚木放在茶几上，想了想对手下们说：“记得给它浇水，别干死了。”
他开始对花店留心，手下们聊天时他在一旁不发表评论不代表没有在听。普努旺的人们都以为开花店是一对夫妇，其实不然。
美丽的东西总是受人喜爱，人人都想得到。只有在上面加个标签，标明它已有主人，后来者就会望而却步。他是少数的知情者，自然能无视那装腔作势的标签。
他一直没有问她为什么要给他写那十七封信，因为清楚有些事是别人并没有办法给出答案的，只有自己去找才能找到。这件事的时态是过去时。某种意义上来讲，过去的目的和现在的目的已然有天翻地覆的变化，那么答案也有可能被绞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