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ns的故事（九）(2)

讲完后，雨楠有些无趣地说：“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我们要好好学习啊！”张灯嘴里居然蹦出一句这么正经的话。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会有更多选择。”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可以无限制地打游戏了！”张灯这么说。
然后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就会变长，机会就能变多。不管有多难，我都要帮你，让你开心。
——张灯其实是这么想的。
张灯搬出“杀招”——召开家庭会议。
所谓“家庭会议”，其实是张灯的妈妈起的有些言过其实的名字。他们一家三口话都不少，因此他们经常会拿出一两个小时东拉西扯，上到军事政治，下到柴米油盐，无话不谈，这就是张灯暗暗引以为傲的“家庭会议”。虽然他的困惑有时不能跟爸妈直说，但爸妈神通广大，会议内容又天南海北，也许会议中提及的某一个点，就会给张灯以灵感。
这周末爸不在家，家庭会议的规模只得缩减，变成张灯和灯妈两人。
妈正在煮汤，掀开盖子，香味扑面而来，水蒸气如白龙一般腾起，给窗户蒙上一层雾。
见张灯前来，她立马打开话匣子——家庭会议可以随时召开，母子俩有的是话谈。
“……孩子，妈最近看了本书，叫《直视骄阳》，等你有时间拿给你，一定要看看。”妈是个心理学爱好者，经常向张灯推荐她的最爱们。
张灯一边听她推荐，一边下意识地伸出着手指，在窗户上蘸着水雾画了一棵大树。
妈看到这棵树，竟突然说道：“唉，孩子，妈看你画的这棵树，真是欣慰！”
“这不就是简笔画吗？”张灯被这新奇的理论弄得摸不着头脑了。
“不不不，在心理学中，一个人把树画成什么样，一定程度上能反映他内心的状态。”妈开始大倒她那些专业知识，“比如你的画，树干很粗，这说明你从家庭中获得了很大的支持；树冠很饱满，说明你的内心是充实的；书上有果子，说明你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有所成就。另外，画面整体居中，说明你对爸妈的爱基本是均匀的！……”
“切，都是邪门歪道！”虽然张灯嘴上这么说着，却在心里偷偷过了一遍她的那些判断——老天，居然还挺准。可以对雨楠试一下这招，他悄悄在心里打好算盘。
当晚爸妈都睡着以后，他蹑手蹑脚地潜入妈的书房，偷走了一摞子心理学教材，开始仔细研究这个理论。书里成群的术语看得他头晕脑胀，不过他还是大概了解了判读方法。
趁着课间，张灯找到雨楠，递给她一张便利贴。那便利贴是正方形的，这是个小机关，方便他观察画面的相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