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的极限3(3)

“你，亚尔潘，”叶奈法眯上眼，把头转向矮人，“最好闭上嘴。你从第一天开始就很招摇地把我当成空气，那就不用麻烦，继续这么做吧。因为这对我来说也不麻烦。” 
“叶奈法小姐，您在说什么啊。”亚尔潘咧嘴一笑，露出稀稀疏疏的牙齿，“如果我把您当成比空气还差的东西，就让我身上长扁虱。空气——比方说——我有时候还会弄脏它，但是对于您，这种事我是万万不敢做的。” 
（注：弄脏空气：是指放屁。）
长着胡子的“男孩们”开始哈哈大笑，但当他们看到女术士身上突然散发出的淡淡蓝紫色光芒时，他们立刻闭上了嘴。
“亚尔潘，再说一个字，你就是一团脏空气了，”叶奈法用坚定的声音说，“以及地上的一滩黑血。” 
“说得对，”布洛克咳嗽了一声，试着缓解包围着他们的沉默，“齐格林，少说点吧。就让我们听听叶奈法小姐有什么话要对我们说，她刚才在抱怨我们谈生意居然没有找她，这表示她有些提议。各位先生，让我们听听这些提议是什么。只要她不打算说，她自己一个人就可以靠法术把那头龙杀死。” 
“怎么？”叶奈法抬起头说，“波赫特，你觉得这不可能吗？” 
“也许是可能的，但对我们来说不划算，因为你一定会要求得到一半的宝藏。” 
“是至少。”女术士冷冷地说。 
“所以，您也看到了，这对我们来说根本不是什么生意。叶奈法小姐，我们啊，是穷苦的战士。如果眼前的战利品飞走了，那我们接下来就得挨饿，只能靠吃酸蘑、藜这些植物维生……” 
“从节庆到现在，只能偶尔吃吃土拨鼠。”亚尔潘·齐格林忧愁地插嘴。 
“……只能喝泉水。”波赫特从酒瓶里喝了一大口酒，轻轻地晃了晃头，吐了口气，“叶奈法小姐，对我们来说，没有别的出路。要不就是战利品，要不就是冬天的时候冻僵在栅门下，旅馆可是要钱的啊。” 
“啤酒也要。”尼须区卡加了一句。 
“放荡的妓女也要。”黄蜂梦想着说。 
“这也是为什么，”波赫特看着天空说，“我们会杀死那头龙，不靠法术，也不靠您的帮助。” 
“你这么确定吗？波赫特，你可要记得可能的极限啊。” 
“也许它们是存在的，但我从来没碰到过。不，叶奈法小姐，我再说一遍，我们会靠自己杀死那头龙，不用任何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