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丝子与槲寄生(四十六)
【咦,咦!】尔生汗毛耸立,握紧了手将伤口挤得老疼,突如其来而自己毫无防备的感觉实在不好,但尔生仍然下定了决心了。
丢下手机,伸出手要揽住项斯的身体。项斯忽然睁开眼,双手放开又叠在一起,把尔生向后一推压在沙发上,两个人之间重新插入了距离。项斯偏过一点脸,用力地把唇在两边的肩上蹭着,面露些许不爽,
“果然没听我说你只小耗子,我刚才说,几个星期后我要带你去参加我的初中班主任的生日宴,以朋友的身份。
到时候别把我或者别人礼貌的亲吻(当然他们是不会吻得那么过的)当成太回事,闹出什么笑话来。所以我现在就要训练你。”
项斯眉头聚起的皱褶更深了,他非常苦恼这小子好像根本没有拒绝别人表爱的行为,不会非常吃亏吗?他想。
“一惊一吓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从小就这么神经质吗!”但是面上他无法温和地表达自己的担忧。
尔生伸出的手握紧了拳,大拇指指根的纹路向外延伸。他低着头,轻微的声音从紧紧咬合的齿间挤压出来,似乎用尽了很大的勇气说道:
“我……不是的,我也想回”
“那就证明给我看啊!”
项斯的腰靠了上来,两条腿都曲着,左腿甚至用膝盖顶着尔生的大腿根部。一只手捏着尔生的下巴,另一只手抬起来,食指摁在尔生的额头上用力拧进去。
两人的距离又一次缩得极近,两对褐色深浅度不同的眼睛都因为自己主人心中或表面上的情绪的波动而注目着另一双。
尔生在心中拼命喊叫着,尽可能的在面上保持冷静,项斯再次居高临下地凑近他的脸——然后轻轻在尔生的耳垂上点一下,然后起身离去。
【诶?诶!这个算什么啊!太敷衍人了!我都做好准备了好不好!】
尔生大脑被项斯调戏意味的玩弄清空了大脑,要坐起身去抓住项斯去质问他。
但是他盘腿坐得太久了,从他小腿逆流而上的刺痛感伴随着僵硬的麻木感,像陷阱一样的困住他,于是在一阵晕眩中,他的脸正正地撞上了地板,他上半身趴在了地板上,他的脚却还搭在沙发的边缘上。
听到身后沉闷的物件落地声,还有隐忍着痛的呼吸声,项斯抽了抽嘴角,稍稍睁大眼,把笑意压回去。
他回过头斜着眼俯视着尔生的窘态,深呼吸了好几次,确保自己不会因为太想笑而没力气才把尔生慢慢扶起来。
“真没用呢我亲爱的……小耗子,无论是运动神经还是生活意识,都是糟糕之中的好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