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 察觉 协助 不在场证明(5)

“洛林小姐，”黑豹低沉喊道，“光靠女人是无法处理尸体的。”
洛林愕然失声，这个男人怎会知道？
他听见了，她想。刚才她和雷诺的争执，隔壁一定都听见了。不，说不定，从和查狄伦争吵时就已经听见了。
没救了，她认命的想。已经无路可逃了，只能向警方自首：至于雷诺涉案的事，不管如何都得隐瞒到底。
“洛林小姐，你在听吗？”
“啊。我在听。”
“我可以过去你那边吗？”
“啊？可是……”话筒依旧贴在耳上的洛林看着女儿，雷诺正带着满脸的畏惧与不安。大概是难以理解，母亲到底在和谁谈些什么。
倘若黑豹真的在隔壁竖着耳朵偷听，那他必然也知道雷诺涉及这起命案。如果他把这件事告诉警方，那么就算洛林再怎么否认，想必刑警也不会相信。
洛林下定决心。
“我知道了。我也有事想拜托您，那，就请您来一下好吗？”
“好，我现在马上过去。”黑豹说。
洛林挂断电话的同时，雷诺立刻开口问：“谁打来的？”
“隔壁的老师，黑豹先生。”
“那个人怎么会……”
“这个待会再解释，你先去房间待着，门也要拉上。快点。”
雷诺一脸莫名其妙地走进里屋。几乎就在她拉上纸门的同时，也传来黑豹走出隔壁房间的动静。
门铃终于响起了，洛林走下门口脱鞋处，打开门锁和门链。
门一开，只见黑豹肃然而立。不知为何穿着深蓝色运动服，刚才他并非这般打扮。
“请进。”
“打扰了。”黑豹行个礼走进来。
洛林锁门的时候他已进了房间，毫不迟疑地掀开暖炉的被子，看他的动作似乎确信那里一定有尸体。
他单膝跪地望着查狄伦的尸体，那副表情似乎思索什么。洛林这才发现，他手上戴着那种粗线的白手套。
洛林战战兢兢地将目光移向死尸。查狄伦的脸上已了无生气，嘴唇下方凝结着既非口水又不像呕吐物的干涸痕迹。
“请问……果然让您听见了吗？”洛林试问。
“听见了？听见什么？”
“我是说，我们的对话，所以您才会打电话来吧？”
黑豹听了立刻毫无表情地转向洛林。
“不，我完全没听见什么说话的声音。这栋公寓的好处只有隔音效果出乎意料地好。我当初就是看中这点，才决定住这里。”
“那您为什么……”
“你是问我怎么察觉出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