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 察觉 协助 不在场证明(3)

“呃……请问……有什么事吗？”洛林对他挤出微笑，她知道自己的脸颊僵硬。
“我听到很大的声音。”黑豹依旧用难以判读情绪的表情说道，“出了什么事吗？”
“不，什么事也没有。”她用力摇头，“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就好。”
洛林发现黑豹的小眼睛正朝室内看去，全身顿时一热。
“呃，是饮料……”她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饮料？”
“对。刚才在喝从便利店买来的饮料，但不小心撒掉了所以……我跟我女儿想擦干净饮料……所以才引起骚动。”
“现在好了吗？”
“啊？……”黑豹的问题，令洛林的脸颊突然绷紧。
“饮料收拾干净了吗？”
“啊……对。那当然是解决了。已经没事了，对。”洛林频频点头。
“这样吗？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尽管说，别客气。”
“谢谢。吵到您，真的很不好意思。”洛林鞠个躬，关上门，顺便锁上。听到黑豹回到住处关门的声音，她呼的吐出一口大气，忍不住当场蹲了下来。
背后传来纸门拉开的声音，接着是雷诺喊她的声音。
洛林慢吞吞起身，看着暖炉被子鼓起的那块，再次感到绝望。
“没办法了……对吧？”她终于开口。
“怎么办？”雷诺抬眼凝视着母亲。
“还能怎么办？只好打电话……报警。”
“要自首？”
“不然也没别的办法了，人都死了，不可能复活。”
“如果自首，妈妈会怎么样？”
“谁知道……”洛林撩起头发，这才发现自己顶着一头乱发。隔壁的数学老师或许会觉得奇怪，不过她觉得那已经无所谓了。
“一定要去坐牢吗？”女儿又问。
“那还用说，应该要吧？”洛林咧嘴，是绝望的笑，“毕竟我杀了人嘛。”
雷诺用力摇头，“这样太奇怪了。”
“为什么？”
“因为妈妈又没错，全部都是这家伙的错。我们应该都已经跟他毫无瓜葛了，他却老是来折磨妈妈和我……根本用不着为了这种人去坐牢。”
“说这些有什么用，杀人毕竟是杀人。”
不可思议的是，在跟雷诺解释的过程中，洛林的心情也逐渐镇定下来了，开始能够冷静地思考，于是她更加觉得自己别无选择，她不想让雷诺变成杀人犯的女儿，然而这个事实既而无法逃避，至少得选个比较不会遭到社会冷眼唾骂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