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 察觉 协助 不在场证明(7)

“为什么？”说完洛林才发觉自己这么问，等于承认了说谎。
黑豹指着尸体的右手。
“手腕和手背都有内出血的痕迹。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痕迹呈现手指的形状。这人想必是被人从后面勒住脖子，拼命想挣脱吧。这应该是抓住的手不让她挣脱时留下的痕迹，可以说一目了然。”
“我说过了那也是我干的。”
“洛林小姐，那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
“你想想，你是从后面勒他脖子吧？所以你绝对不可能又去抓他的手。这需要有四只手。”
黑豹的说明，令洛林哑口无言，她感到自己仿佛钻进了没有出口的地狱。
她颓然垂首。既然黑豹瞄一眼都能明察秋毫到如此地步，那么警方一定会更严密地查出真相。
“无论如何，我都不想让雷诺卷进来，我想救这孩子……”
“可是，我也不希望让妈妈坐牢呀。”雷诺哭着说道。
洛林双手蒙着脸，“到底该怎么办……”
空气似乎骤然凝重起来，这个重担几乎要压垮洛林。
“叔叔……”雷诺开口了，“叔叔，你不是来劝我妈自首的吗？”
黑豹隔了一拍才回答。
“我只是想帮你们才打电话来。如果决定自首，我当然不反对，如果另有打算，我想光靠你们俩恐怕很困难。”
他这番话，令洛林放下双手。现在想想，这个人打电话来时，的确说过奇怪的话。他说光靠女人无法处理尸体——
“有什么方法可以不用自首也能解决吗？”雷诺又问。
洛林抬起脸，黑豹微微歪着脖子，脸上毫无动摇的神色。
“要不就是隐瞒这起命案，要不就是切断命案和你们俩的关系，两者择一。不过不管怎样都得把尸体处理掉。”
“叔叔认为做得到吗？”
“雷诺！”洛林喝止她，“你胡说什么。”
“很困难，不过并非不可能。”
黑豹的语气还是一样平板，但在洛林听来，也正因此显示他有某种理论上的根据。
“妈，”雷诺说，“就让叔叔帮忙吧，没别的选择了。”
“可是，这种事……”洛林看着黑豹。
他的小眼睛一直看着斜下方，感觉上好像是静待着母女俩做出结论。
洛林想起克伦威尔B说过的话。据克B说，这个数学老师似乎暗恋洛林，每次都确定她在店里才来买口粮。
如果没听说这件事，她一定怀疑黑豹神经不正常。天底下有哪个人，会对不太熟的邻居拔刀相助到这种地步？弄得不好，连他自己也会被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