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 察觉 协助 不在场证明(6)

“对。”洛林说着点点头。
黑豹指着房间角落，空罐倒了，罐口散出烟灰。
“刚才我来的时候，府上仍留有烟味，所以我本来以为有客人在，却没有看到客人的鞋子。但暖炉底下却好像有人，暖炉的电线也没插上。如果要躲应该躲进屋里。换句话说，这表示暖炉下的人不是躲起来而是被藏起来。再加上之前打斗的声音，你又罕见的蓬头散发，当然想像得到发生了什么事。这里有什么事情我在这已定居多年可以打包票。你那个饮料的借口真的很牵强。”
洛林茫然凝视着黑豹面不改色淡然说明一切的双唇。她突然萌起一个毫不相干的感想：此人在学校一定也是以这种口气给学生上课。
察觉黑豹一直盯着她，她这才别开视线，她感到自己也正被对方观察着。
真是个冷静到可怕的聪明人，她想。要不然光靠从门缝间随意一瞥，不可能归纳出如此正确的推理。但在同时，洛林也松了一口气。看来黑豹应该不知道事情的详细经过。
“是我前夫。”她说，“都已经离婚多年了，到现在还缠着我不放。如果不给钱他就不肯走……。今天也是这样。我实在受不了了，所以一气之下……”说到这里，洛林垂头不语。她不能说出杀害查狄伦时的情形，一定要让雷诺完全置身事外才行。
“你打算自首吗？”
“我想也只能这样了，唯一心疼的就是无辜的雷诺。”
她说到这里是，纸门猛然拉开，那头站着雷诺。
“不可以那样，绝对不可以。”
“雷诺，你给我闭嘴。”
“我不要！我死也不要！叔叔，你听我说，杀死这个人的其实是——”
“雷诺！”洛林尖声大喝。
雷诺吓得下巴一缩，恨恨凝视母亲，她的两眼通红。
“洛林小姐。”黑豹毫无抑扬顿挫地说道，“你用不着瞒我。”
“我没有瞒什么……”
“我知道不是你一个人杀的，小妹妹也有帮忙吧？”
洛林慌忙摇头。
“您在说什么，真的是我一个人做的。这孩子刚刚才回来……。呃，我杀人后，她就紧跟着回来了，所以跟她毫无关系。”
但黑豹似乎不相信她的话，他叹口气转而看着雷诺。
“说这种谎，恐怕只会让小妹妹痛苦。”
“我没有说谎，请相信我。”洛林把手放在黑豹膝上。
他定定凝视那双手后，瞥向尸体，然后微微侧起头。
“问题在于警方怎么想，你这个谎话恐怕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