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8)

我愤怒的问沈安若，“为什么？”
沈安若淡淡回我：“你真不知道为什么吗？洛溪，我从来，都不过为了一个你罢了。”
我愕然他竟也知我的名字，脱口而出的却是：你喜欢的，不是江素言吗?”
沈安若低头一笑，“若我说，我喜欢的，从头到尾都是你呢？”
我一个木头精，既认定了他喜欢江素言，就没再想过还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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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子里一团乱，混混沌沌说了一句：“沈安若，我是一只妖。”
沈安若笑了：“你是什么，与我守着你，有何干系?”我更糊涂了。
“你可还记得煜衡这个名字?”他笑。
“你也识得煜衡?”我说出这个名字，觉得我的脑子似乎就要裂开一样的疼。
他随手把一支玉簪插入了我的发间。这簪子里，是我投入凡世之前，不愿忘却的，被我封存起来的神识。
剧烈的疼痛，伴随那些如洪水般涌现出来的画面，我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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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花神手下的一个小仙，一次外出办事，在岐山遇到一只重伤的灵狐，一时心软便把它带回了天庭。
不想却撞见上神煜衡，我以为他会制止我，或者带我去花神面前治罪。没想到他竟帮我把灵狐带回了他宫中安养。
按照天庭的规矩，以我的品阶，还不能私自带凡间的东西上天，带上来，就是有违天规。
于是，我索性厚着脸皮求煜衡替我照顾它，没想到，他居然答应了。一来二去，我和煜衡就熟了起来。
我给灵狐取了名字叫洛琦，整日里，无事便避过众人往他的君澜院里跑。再后来，煜衡到花神处，聘了我做妻，如此，我便住到了君澜院。
在君澜院的日子，过得很是惬意，直到有一日，洛琦成了仙，惊动了天上的仙人。彼时煜衡正在飞崃山讲学。
我把洛奇当成了我最亲的亲人。为了保下他，我主动担下所有罪责，剔去了仙骨，投入凡尘。
神仙剔了仙骨，便化成原身，成为凡物。而我竟一下就成了妖孽，它们说，是我怨念太重。
“所以你，今次是来寻我的?”我说着，连我自己都难以相信。
神仙可以用神识来找人，若是常人还好说，但若是像我这样，一跃成妖，那真真无异于大海捞针。
天上的神仙无故入凡，需要一个合适的理由，所以他们选择了投胎，美其名曰：历劫。
世间之大，我如何也想像不到他们是如何找到的我。
“你说呢?”他顺手解了我身上的绳。
我走到沈安衡身边，“那么，你刚刚绑着我，算是怎么回事，洛奇”?我看他窘迫的样子，笑道：“算了，我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