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与奴隶主·序章Part3》(3)

“求、求你们！先放开我，我会解释清楚的！”揪着弗雷德头发的男人的老婆走上前拨开自己的丈夫，过程中还不忘顺带踩一下弗雷德纤细的手。弗雷德挣扎着直起身子，牙口摩擦而流淌出的鲜血混着口水和鼻涕模糊了他整张白皙的脸庞。
他用袖子胡乱抹了把脸，“我怀疑……我怀疑是水里……水里出了问题。”
“你在耍我们吗！”
“这还用你说！”
刚因为弗雷德的发言准备而安静下来的村民一下子又骚动了起来。
“听我说，听我说！”弗雷德死命抓着揪住自己头发的那只不知道又是什么人的手，试图掰开那人的手指，“稻苗的死亡……应该是水里又加入了什么新的东西……也许是细菌，也许是毒药，也许是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但我必须有……有水质的样本，才能确定是什么，也只有这样……我才……我才有可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我这就是想去取些水样回来！”
“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对！我们不相信你的鬼话！”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像极了东罗马教皇的光辉普照之下的某个村庄抓到了一个活该被烧死的异教徒，村民们沸沸扬扬、乐此不疲地商讨着该如何审判这个杂碎。
“听我说，听我说！”弗雷德已经记不起这是第几次嘶吼，希望大家安静下来，“如果我们再不快些动手，就来不及了！”
“那我们也不能让你离开这个地方！”
“对！我们会有人去给你取什么水质的……什么？”
“水质的样本！”
“对！水质的样本！但你可不许离开实验室！”
“快去吧，求你们了！再不去真的来不及了！”弗雷德扑倒在地，哭着哀求众人。几个男人面面相觑，最后默契地把他架起来，扔进了他曾经朝夕相处的实验室，然后安静守在了外面。
少时，一个男人拎着一个瓶子走进来，厌恶地朝弗雷德扔了过去。弗雷德刚要瞪眼就被他回瞪了回去，只得悻悻然低下头，摆弄起操作台上的仪器。没多一会儿，他就气得跳起脚来。
“这根本不行！水里混进太多泥土了！再去取一些清的来！”
“哼哈！真有趣，还让我取一些清水！所有的水的都是浑的！这你难到还不知道吗！”
“我不是说这个意思，我是……哎呀！总之，你再去取一些干净的。”
那个男人撇了撇嘴，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瓶子，傲慢地走出去，过了一会儿，又提回了满满一瓶水。
“你在取样之前，就不能先洗洗手吗！”弗雷德反复操作了好一会儿，突然站起身， 气得直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