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十年锦衣无安（六）

梦，梦到时光的流转，繁花落尽。
灵魂深处，一股悲切无缘而起，仿佛天成。想摆脱，想超脱这种与生带来的痛苦……
光景轮转，跳跃的动态画面，不知含义的文字。
苍白的道路尽头，回头看已看不清来时的路。
……
自打来此，我还未离开过这片山谷。走的最远的只是在南山山野，望见那山头过去的依稀人家。
我不知道师傅为什么离群索居，他大概就是什么什么隐士吧？
我经常看到师傅外出，背着药箱药瘘。
随着我的跌伤好转，我被允许活动的范围也越来越大。这深山并非绝对安全的圣地，野兽时常出没在周遭，而我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也具备了基本的防卫能力。
现在的我，比起刚到此地那时候的我，强了不止一点。
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以前的我手无缚鸡之力，而现在我却可以杀鸡了。
似乎并没有多少区别?不，这是最重要的一步，力量从无到有，之后只需循序渐进就可以了。
只是这个过程我还觉得太顺利了一点，但目前看来也没有什么后遗症。
早晨起来，师傅已经出门了。我喜欢睡早觉，也许是因为年纪太小，容易犯困。
不过师傅也曾警告过我，每天不能坚持下苦工的话，学到手的功夫也会退步的。
话虽如此，他也没有逼着我闻鸡而舞，早睡早起。
吃完锅里留着的早饭……两个馒头一碗粥，我便开始到院子外活动筋骨。
最近我感觉腰酸背痛的次数减少了。一开始的时候，每天起床整个人都像散架了一般……
我望着前方的空气，放缓呼吸。
猛的出拳！踢腿！最后一个回身踢。
身上穿着师傅从山下买来的练功服，倒也不妨碍活动，就是有点冷。
我做完热身，开始收拾竹篓和开山刀，准备上山。
目前而言，我每日的锻炼都是以实际运动为主的。师傅并没有教我什么神奇的招式之类的，我刚刚的动作也只是模仿着记忆耍耍而已。
……
山中无岁月，三年光阴似箭流散。
我不知道这副身体的年龄，大概就是十二三岁的模样吧。
三年来，我不但岁数在长，力量和容貌都在变化。
唯有我的身高，增长的有点缓慢……
等我能够单手举起一块大石的时候，连师傅都不禁惊讶，一开始他以为我是“天生神力”，后来他发现根本不是这个“先天”原因。
自从我用那口缸洗过澡以后，后者便成了我的专属浴缸。
师傅经过缜密的分析，配合他对药理学的深厚了解，最终发现那次“药洗”，似乎对我起到了“洗髓伐脉”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