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十年锦衣无安(二)
费了一些劲,我恢复了清醒完整的意识。
不过,……有一些事情,我似乎想不起来了。我仍保留着自己的意识,却忘了自己的名字,过往。
缓缓转头,我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不大的草屋,四处是简陋的摆设,可称得上是家徒四壁。不过,房间北壁上挂着一柄长剑,看上去很华贵,与周围格格不入。
看到那把剑的一瞬间,我猛然陷入一种奇怪的状态。
如魔怔一般,眼中只有“一”字。
半晌,我回过神,眼神中露出迷惑。
“这把剑好奇怪……”
一股清风把我的注意力从剑身上转移,我转过头,看着草屋小窗外的碧空远山。
“我是谁?我在哪?”
“叮——————”
我就这样望着窗外的景色,忘记一切。
春风还是秋风?
……
“吱——”草庐的门被人从外面拉开,我同时转过眼望去。
第一眼,我看到一把生锈的玉剑。
第二眼才驱散掉眼前的幻象,我看清了眼前之人——
一名邋遢的老者,出现在门外。他的头发干枯得像秋末的黄稻草,凌乱得别具一格,他的衣服上有无数的补丁,腰间挂着的并非剑,而是一个破酒葫芦。此外,他的鼻眼很普通,看上去就是一名普通的山村老头。
“小女娃,你醒了?”老头见我望他,似乎早有预料,提着一捆药包进了屋。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对方。
老头也不在意,在屋里找了个凳子坐下来,开始拆药包。
我看他拆药包,然后烧水,熬药,一步步熟练地执行步骤。
老头似乎是个酒鬼,就在这功夫也不忘啜口酒葫芦里的酒。
他的动作带有老人的迟缓,却一步一步很精确。
我看着他熬药的过程,就像看人的一生,一个步伐一个步伐按照既定轨迹,一直走到最后。
“老头,你是大夫?”我躺在床上,突然问道。
“噗赤!——”老头刚灌一口酒差点喷出来。
他斜过眼,瞅着我,说道:“小女娃真是口无遮拦。”随即他自个倒是摇起头,嘴里劝道:“算了算了……”
“哎……”他叹了口气,回过头继续熬药。
我见他不愿说,并不强问。试着起身,我突然感到脑后一阵剧痛传来,只能重新躺下。
“小女娃你可别乱动哦,你这伤是磕破了脑袋,如果不是我医术高明,恐怕就是神仙也救不回来了。”
有那么夸张吗?……不过我并没有去争论,只是老老实实躺着,问:“还要多久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