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与1984(5)

B.1984将每个口袋都搜索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除了能够隐藏这个结实身影的光学迷彩。“看起来，这些人从来不吝啬花销。”他盖上头套消失在摩肩接踵的人群里，赶往学校。
“不得不说，这趟路很值。”他把玩着电子支票，和咖啡店员交谈着，并且等待花枝招展的学生们离开学校。
“如果你还想套出什么信息，抬头，这些都是值钱的。学生光顾期间，绝对不会摆出来。”
“你们可能比校职工还要了解学生。”
并不显眼的霓虹上列出了详细的价目，“单个学生信息，一百克林顿（包含情感动向与日常作息），保密另收取相应费用。这里是整个区域内最受欢迎的咖啡店。”员工像是描述促销商品一般描述着。
“还是不必了，我暂时还不想拉低这行的职业道德。”付完钱，离开了。
“成事在于天。”B.1984默念着，倚靠着放映出植被形状的面板，他察觉到这件光学迷彩甚至没有全透明的选项，在某些灯光过于密集的地方，他的存在会导致向下的光线扭曲，从而给人明显的违和感。所以，躲在本身面目狰狞的植被旁是最好的选择。
如果不算上被跟踪和袭击，今天的调查可以用非常顺利来总结。B.1984在熙熙攘攘的学生中，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女孩，A.7851。“不错的编号，不过小姑娘似乎还不懂得珍自己它。如果某天你那些低等编号的朋友在洗手间里让你见血了，你可能会发誓将来进入“净化党”推动“人口进化”立法。”
B.1984唯一的缺点，这可能是他认为的唯一的弱点，他喜欢怀旧，而这个姑娘让他回忆起学生时代，此时此刻能配上一杯热咖啡，他很难说服自己不这么做，但是，工作终究还是工作，将这美好的愿望留在月台上，他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劲，凑了过去，不过忽然而来的身影阻挡住视线。
“不要找不自在。”那人说道，B.1984感觉四周拥挤不堪的人群逐渐减少了与他的接触，他被包围了。
“B.1983？”男人清了清嗓子，他很担心四周会安静下来一起聆听自己被审判。
“B.1984。”噪音没有停止。
“很好，先生，现在，因为你的过管闲事，你丧失了选择下半辈子工作的机会，不过你还有一次攸关生死的选择。”
“希望你们在刺杀时不会这么墨迹。”
“很好。”在B.1984看来，这是某种复杂的眼神，夹杂着仇恨和嘲弄被血丝布满，“很好，现在有两条道路展示在你如同风中残烛的生命面前，是选择加入我们，还是当场毙命？”他的背部感受到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