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与1984(3)

“恐怕是的。”他已经老了，十年前，他能嗅到巡逻的任何一个巷尾的血腥味。
“不，B.1984我暂时还没有。”A1252一口饮尽端来的咖啡，“至少没有到没察觉隔了一层铁门后面发生了什么。我已经通知年轻的过来了，不过没有关系，他们已经习惯作为你房东的免费送葬人员。”
“说不定这次不一样了。”
“如果你想要保住秘密，就不要像酒吧里的妞那样，拿某个部分诱惑别人。如果你卖给某个房客防身用的枪，借他之手做掉房东，你他妈一样会被赶出这里。政府会替代他收房租，连同百分之五的人头税。”
“见鬼。”
“不过都与我无关，”A1252从上衣口袋，取出藏在烟盒后面的照片，“这是我女儿。”
“很好，终于扯到正经事了。你想要我跟踪你的女儿。”
“可以这么说。”
多余的问题只会毁了生意，B.1984接过照片，和普通的大学生一样，她很擅长打扮自己。“如果某天你的女儿满身硝烟的气味回到家，你就会知道，麻烦来了。”
“照我说，她只是去寻找刺激了。”
“不，我不能再失去她了，给我考虑清楚任何意外状况，保护好她，并且，越远越好。”
“你应该看过价目表，” 他停顿一下，努力装出一副为难的表情，不过失败了，“我会处理好，而你们给我尽快处理掉那房东的尸体吧。”
“成交。”
为了满足A1252的要求，他只好从头擦拭了一遍朽烂的光学迷彩外套，将类似机油的液体擦拭在衣物表面，并且防止一切颗粒物在液体固化前接触表面。这让他很绝望，这大衣勾起了一段不快且难以驱散的回忆。在发现万无一失后，他惊奇地发觉开关沾满了油渍，为了确认还在保修期他拨通电话。维修电话被缝纫在最不容易被发现，且最容易洗去的地方。不过很幸运的是，这件宝贝只是吃了一堆灰尘，在保养后依旧焕然一新，如果它主要作用不是消声觅迹的话。
“先生，如果您迫切需要维修，可以试试联系最近的零售店。不过我不能向您保证，因为这件衣服很可能已经过时了，我是说停…”
停产？如果这是最后一件我买过的商品而且已经停产，那么只能说明。
B.1984环顾四周，我至少还需要四千克林顿的预算来更换全部损坏设备，何况是满足我进行调查的最低程度要求。他抽出了被当作书签的电子支票，如果不是必要，他不会轻易使用委托人的资助金。因为透支这部分钱只会让以后的日子更难维系，很多时候，他更倾向于一次性付款，世事维艰的时代，很可能明天自己就上了报纸，不过是失踪或是未知情况死亡的那一页。死于某次刺杀造访者的任务，然后恶名昭彰地登上头版，B.1984更倾向于如是的死法。毕竟已经出现多起来自于“印第安”的袭击，想要加入他们，也并非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