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谱(4)

”
“哈哈，你这个酒鬼，我这辈子都会找你喝酒的，你这辈都逃不了要陪我喝酒。你说得对，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去做，而你太聪明了，反而又将问题推给我，可是我又知道不是你太聪明，而是我太自私，我一心想你帮我决定，现在我会说我不怪你，但是以后呢，十年，二十年，保不定我会后悔，到时我肯定会责怪你，怪你强行加给我这个脸谱，而我不想责怪我的朋友，到时势必我会被自己逼疯的。我现在没有了目标，但是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可以随意戴上自己想戴的脸谱，可以不用管别人的看法，人大多数都是因为别人的看法才戴上不同的脸谱的，我现在这个样子正是你我所追求的的自由，不是无拘无束，而是用不着在意别人，而是只戴上自己想戴的脸谱，对世人，这才是应该追求的自由，我已经达到了。我很庆幸我有你这样的朋友，一个人一生当中交上你这样的朋友真的是件好事。
”
“那天我们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但是都绝口不谈那件事，因为我们都知道再谈下去会影响他的决定。后面我们都在谈天说地，从诗词歌赋谈到琴棋书画，从我们小时候的事谈到别人小时候的事，我们都没谈未来，因为现在的情况不该谈。我在笑，他也在笑，虽然有时在哭，但好过十九年前一直哭的他，他成长了，我也成长了，成长经历的磨难太多所以才叫成长。他走的时候，我没说话，我也没问他去哪，什么时候再喝酒，我知道他一定会再回来找我喝酒的，所以我不必问，我的心里很平静，当他起身离开的时候，平静的像片湖水，像一片没有风雨，吹不起一丝涟漪，清澈见底的湖水，湖面上艳阳高照，我相信他走的时候心里面也跟我一样像湖水一般的平静。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决定，没有刻意去打听过，也许我戴上了一个胆小鬼的脸谱，害怕知道。现在的他也许在一路流浪一路欣赏他这十九年时间都没欣赏过的风景，也许他在牢中静静的望着窗外的明月，平静的脸上透露出心底的平静，也许他已走上了奈何桥，向孟婆讨酒喝，不知道他现在喝多了还会不会哭。
酒醒之后，我又戴上面具过着平凡的生活，现在慢慢养成一个独自喝酒的习惯，喝着酒，想着一副美丽的画面：湖畔落日踏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