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之过往(7)

雷霆是店里唯一一个固定薪水还有提成的员工。
 
懂英语不算核心竞争力，田博学校里，托福满分的人不要太多，据说一块砖头扔出去能砸死俩。可见了外国人能张开嘴的就少多了，还会用英语调情并卖出一杯又一杯酒水的就更少了。
店里的外国人越来越多，雷霆飞快的成为店里的支柱。
可有些事情也悄悄起了变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店里的客人就只是男人了。
 
店长是Gay，雷霆早就知道。第一次交谈的时候，店长看他的眼神就叫他生疑。但他跟钱没仇啊。
很快，店里有一个角落就专门留给了店长的老朋友和新朋友。
然后，店里的客人就几乎都是男的了。
再然后，员工也都是男的了。
后来，这店成为京城知名Gay Bar ，之一。
 
雷霆虽然觉得有些心理不适，当店长要求他穿小一号的员工衬衫的时候，当客人盯着他看的时候。但现实是，他的收入更好了。
总有男人要请他喝一杯，然后开聊，一杯又一杯。
只要对方不动手，雷霆不介意调调情喝喝酒。Gay 的钱也是钱。
如果对方动手，雷霆自会叫他知难而退，在店长所能允许的暴力范围内。
 
店员飞快的分化了，一部分辞职了，一部分本来就是弯的，另一部分不介意在工作时间假扮Gay。
雷霆是店里唯一一个直的还不肯扮Gay的店员。
他有自己的方法。
 
Gay
们在自己的地盘，是十分坦然和放松的。大家仅凭眼神就能勾搭上。
可雷霆，酒也喝，也愿意聊天，再进一步，对方就觉得自己撞墙上了。任对方眼神闪的火树银花，雷霆就是不接招。
这时，对方就会直接问，“你是么？”
这时，雷霆就会判断对方还能再买多少酒，来决定下一句说什么。
 
如果，对方刚好财力雄厚，且愿意花钱。
雷霆就会盯住对方，看上几秒，然后低了头浅淡的笑，说，“我还不确定。”
此时，对方要么困惑，“不确定什么？”要么笑，“你是女人么？还不确定？”
 
等的就是此时此刻的这一句！
雷霆重新抬头，一双眼睛亮的逼人。他靠近了看对方，攻看嘴巴，受看眼睛，紧抿一下嘴唇，慢慢说，“我不确定自己是站前面还是站后面。”
无数老鸟折在了这一刻。黏上了雷霆，跃跃欲试的想要“调教”雷霆站在前面或是站在后面，同时一轮又一轮的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