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羞受辱(4)

当我停止哭泣后，周围便是一片死寂。我从地板上爬起来，看到镜子中的自己红肿得厉害，但这种身体上的痛苦，远比不上我精神上的负疚和屈辱，就算我真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也不会比现在感到沉重。
我被监禁了五天，每天默德斯通小姐都会进来给我一些简单的食物和水，除此之外，我见不到任何人。那段日子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漫长。
我仔细听着家里一切活动的细微声响，听着墙外路人的说笑声，这使我孤寂和凄凉变得更为羞辱。我甚至不敢出现在窗口，生怕人们知道我是个囚犯，我不知道自己犯了何种罪行，是否要面临拘捕，坐牢，甚至绞死。时间变得毫无定准，我不断地做着伤心可怕的噩梦。
在我被囚禁的最后一晚，我被轻唤着我名字的声音惊醒。我从黑暗中伸出胳膊，说：“是你吗，佩格蒂？”

没有得到回应，但呼唤声还在继续，我突然想到声音一定是从钥匙孔传来的，便摸索着下床，把嘴凑到钥匙孔上，低声说：“是你吗，亲爱的佩格蒂？”
“是我，我的宝贝，大卫。”
接着她告诉我说，我要被送走了，送去学校，就在明天。
“我能见到我妈吗？”
“能，”佩格蒂说，“明天早上。”
第二天早上，默德斯通小姐出现了，她叫我穿好衣服下楼，告诉我说要把我送往学校。我见到母亲的时候，看到她两眼通红，脸色十分苍白。我一下扑进她的怀里，带着悔恨和痛苦之情，恳求她的宽恕。
“大卫，”她叫着我的名字，“没想到你竟会伤害我的爱人，我很难过。但我原谅你，你以后千万要学好，你心里竟存有这种罪恶。”
他们已经说服了她，让她相信我是一个坏孩子，这比让我从她身边离开更让她难过。我被带到餐桌上吃早饭，我的眼泪滴在面包上，流进了茶里。母亲不时地看着我，随即看看监视我们的默德斯通小姐，然后便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