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羞受辱(2)
“我不知道。”
“我揍它,”默德斯通先生恶狠狠地说,“我要让它觉得害怕,觉得痛。我会制服这家伙,哪怕这会要了它的命,我也要这么做。你脸上是什么?”
“是土。”我说。他当然知道我脸上挂着泪痕,不过即使他问我二十遍,打我二十下,我宁愿让自己稚嫩的身躯破裂,也不会那样告诉他。
“你人不大,心思倒不少,”他带着自己那种特有的似笑非笑的表情说,“我觉得你已经能理解我了。把你脸洗一洗,然后跟着我下楼。”
他用手指指了指架子上的脸盆,朝我抬了抬头,要我立即服从命令。我在当时毫不怀疑,如若自己稍有迟疑,他就会毫无顾忌地把我打倒在地。
我洗过脸后,他仍抓着我,把我拉到客厅,对我母亲说:“亲爱的,我希望我们很快能把这孩子脾气改正过来。”
我就那样战战兢兢地立在屋子里,要是他当时能给我一句鼓励和安慰的话、一句怜悯我年幼的话、一句能让我感觉这仍是我的家的话,或许我就能一辈子改好了,或许我就不会故作敷衍,或许我就不会恨他了。我知道我母亲看着我的样子也一样很难过,但是她那柔弱的性格此时已经默许默德斯通先生驯服。晚饭后,一辆马车行驶到花园前,来着是默德斯通先生的姐姐,她要和我们一同生活。母亲搂着我跟在默德斯通先生的后面出去迎客,她偷偷在我耳边悄声说着,让我爱我的新父亲,听他的话。
大门打开,站在门口的那位脸色阴沉的女人,就是默德斯通小姐。她像自己的弟弟一样,肤色黝黑,声音低沉,脸上的两道浓眉几乎连在一起。她带来两个结实的黑箱子,提包则用一根粗链子挂在胳膊上。我从没见过像默德斯通小姐这般如钢似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