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计划 第二十五章 葬礼(5)

“没关系。不过……即便如此，有些仪式仍是必要的。”卡特说罢，再次走向办公桌，从身侧的柜子上取出一个金光闪闪的立牌。
“这是……”
“哈……这间办公室原本属于老法官，老人家有些东西不小心丢在这里了，比如这个……”卡特将立牌翻转过来，上面镌刻着老法官的名字。“这个立牌，便是老法官在每次集体会议上所使用的，五十年来……始终如此。乍一眼看上去好似新的立牌呢……”卡特收敛了笑容，原地环顾四周，便向房间入口处正对的展柜走去。他一股脑将其中的奖杯统统取出，仔细地将属于老法官的立牌放在了展柜的中央。
卡特再次整理下身上的白衬衫，换上了久违的黑色礼结，并从办公桌旁的衣柜中取出一身干净的黑色西服外套，仔细地穿在了身上。他看向仍是一脸迷惑的琳娜，微笑地伸出手来，轻柔地说道：“我们给老法官办一个葬礼吧……就在这个房间内，没有其他人会知道的，正如老人家愿望那般。”

琳娜点了点头，缓缓起身，轻轻拂去了裙子上的褶皱，接过了卡特的手。
卡特将她拉到展柜前，便端庄地站立着，做出了以太略标准的男士行礼动作，他用清晰且有力的声音说道：“里奥·杰佛森先生，以太略之父，法院建设的功臣。五十年来，孜孜不倦地行使着自己的义务、服务着每一位以太略人民。您见证了以太略的成长，从山峦险地、碎石破土到高楼迭起、华灯璀璨。这座城市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皆承载着您辛勤耕耘的成果。如今，您将这座城市的未来寄托于我辈之上。吾辈虽年少轻狂，但不失延续以太略繁荣的志气。” 卡特从西装中取出一块干净的手帕，轻轻擦拭着立牌：“此时的卡特·波特曼尚不可比拟老法官您的精明，但学生我……终有一日可以媲美您的。杰佛森先生，虽不知您长眠于何处，但且放心安息。” 卡特退回原本的位置，温柔地看向琳娜：“还有什么想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