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计划 第二十五章 葬礼(4)

“老先生的离开很是突然，他只在房间内留下了张纸条，说是选择一个体面的方式离开，请大家不要再去寻找他。”琳娜释怀道。
“老法官……他……”
“在我到达时，他的房间内空无一人。我试图联系他唯一的亲人，但……无人应答。在纸条里，老先生还说到生命的逝去本就是自然法则，法院的大家不必为他感到悲伤，毕竟以太略的事务仍是优先，最好……”琳娜的声音稍稍颤抖，她举起酒杯将酒饮入大半：“最好，让他的离去成为秘密吧！”
“嗯……”卡特顿时愣住了，即便是生命最后，老法官还是放心不下以太略吗？
“抱歉！卡特，唯有这件事情……我无法独自承担。我明明将老先生视为父母亲那般，但我竟然会因一点小事向他怒言相告……我自顾自地认为老先生不愿意见我，那么多天，那么多次的无人应答，我该想到这一切！但……我却……为什么，老先生他……”琳娜的情绪在一瞬间倾泻出来，她愈发抖动的手勉强将酒杯放下，掩面哭泣着。

卡特只是递来纸巾，静静地倚靠在沙发的另一侧，此时沉默便是最好的答复，他等待着琳娜的情绪恢复稳定。
窗外微微泛起的亮光预示着太阳的升起……
仅是片刻后，琳娜便平复了心情，她用纸巾将脸上的泪水抹去。
卡特温和地说道：“琳娜，老法官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我们应该尊重他……是吧。”
“嗯……”
“杰弗森先生将以太略的未来交付给我们，作为对老人的回馈，我们能够做的唯有将这里的明天变得更加美好。”卡特微微笑着：“振作起来吧！法院的大家还需要你，以太略的人们还需要我们。”
琳娜深吸口气，试图将内心中最后的杂念清除。尊重老先生的选择……她看着身旁一脸平和的卡特……也许，老先生是对的，卡特在这点上比自己成熟许多，年幼失去父母的他，内心比想象中坚韧。相较之下，此刻的自己多少有些孩子气了。“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