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风华录37(7)

花无谢猛的抬头，看到屏风后走出的齐衡，喃喃道：“我早该想到，原来你就是荧惑。”
齐衡垂着视线不敢看他，向萧曜行礼后。他已打算以龟息丸相替，等花无谢入殓后再偷偷换出，他自废经脉，只怕此后会有后遗症，不过也算求仁得仁。
齐衡心中有了计较，当下十分淡定，正准备退下取药又被萧曜唤住：“去寻冯保取药。”
他对上萧曜幽暗的眼神心里一颤：冯保那里只有忘忧。原来萧曜并未打算取花无谢性命，这么一来对花无谢不知是好是坏，齐衡一时有些束手无策。
花无谢浑身都是血口，自然不必再在额头上开口子。萧曜沉步走到面前，用匕首划开手指滴在伤口最深的颈侧，血契沿着脉络汇聚至今，喷涌而出。
花无谢心里一松，缓缓拜倒：“谢陛下。”
齐衡捧着忘忧进来，萧曜指了指花无谢，他只得将药丸和清水端至面前。花无谢毫不犹豫拿起，齐衡忍不住唤道：“无谢！”
花无谢停住，扬起灿烂微笑，突然抱住齐衡，埋在他温热颈边，轻声道：“把我和他葬在一起可好？”

齐衡喉咙哽住，花无谢却一把推开他，果断服下药丸。
齐衡眼睁睁看着他在面前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