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选自着笔中的小说

写的时候感觉良好，隔两三天再看就是一堆文字的垃圾。
在这样一个哀愁，朦胧的晚秋，我却只能写出这种垃圾文字聊以自慰，把这种东西说成写作简直是对文学的侮辱。但是我还是决定坚持下去，理由？有执念就够了。
我在银杏树下打了个盹，醒来已经是二十多年后。
那就是教授年轻时的模样吗？我思索着。
这样一来，他的过去就和现在没有什么两样。不过，确实是这样的。我从来不觉得教授有多伟大，反而觉得他十分猥琐。我想起小学时候，语文老师将一本精美的书剪成碎片，让学生能把喜欢的插图带回家。而我如今想从教授那儿借一本学术杂志却要被他怀疑人格。他活了一辈子，却从来没有长大，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呐。
我颓然望向落地窗外，东京大岛低矮的楼群上方，从阴郁厚重的云层之间，白色的雪花一团团落了下来。时间是三月，这场雪是2019年冬天的余韵。
这是我一生中见到的第一场雪。
推开门，走过吱呀作响的木地板，走下窄窄的螺旋楼梯——暖光照射的墙壁上贴满了过去租客拍的照片，那是疫情之前的东京，有祭典，烟花，和笑容——来到合租房的大厅，法国老哥从沙发上扬起脸，笑着向我打了个招呼。我忘记了他的名字，怎么都想不起来，这让我感到有些难过。
我刚进来的时候合租房里有三个人，法国人没过多久也搬了进来。这里的房租不便宜，但是电费不要我们交，所以我们把暖气一直开到了春天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