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震荡（1905副本全篇结束）(4)

他这位表弟向来耳根子软，哪里顶得住表兄的威逼利诱，没几下就变得唯唯诺诺。罗斯国更是一刻也离不开普鲁士贷款，否则国内工商业就会停摆。在王公、爵爷、工厂主与金融投机者支持下，沙皇最终决定与普鲁士风雨同舟，再次向法国派出蒸汽压路机。
1907年1月1日，罗斯国正式向公社法国宣战。除了已经开赴东普鲁士的西部集群，大本营还计划组建南、北两个战役集群，动员兵力超过120万人。那群大檐帽大肩章的贵族军官，对三支战略战役军团的战斗力坚信不疑，甚至有人喊出了“谢肉节前结束战争”的呓语。
罗斯国大本营的欢乐气氛，仅仅持续了1天。1月2日，公社法国第一集团军突破了普鲁士第四集团军在阿-洛的第二道防线，兵锋直指斯特拉斯堡。二、三集团则将普鲁士一、二集团军分割开来，最少也能合围其中一支。
与此同时，华夏正式向罗斯国递交最后通牒，事先毫无预兆。陈委员提醒斯托雷平，公社法国与工农华夏订有盟约，在罗斯已对法国宣战的情况下，华夏必会根据条约要求，在一周之内向罗斯宣战。目前，工农义军已在东西两线做好战斗准备，倘若罗斯不在1月8日之前退出战争，由此产生的一切后果，将由“沙皇与他的仆人共同承担”。

最后通牒的全文，当天晚上便通过铅字线路（由时空调律者组织开辟）进入圣彼得堡，在街头巷尾广泛传播。本就怨声载道的罗斯百姓，得知此事后更是满城哗然。1月5日一整天，无数工人、市民、小商贩涌上街头，前往杜马大厦与冬宫表（大）达（吵）诉（大）求（闹）。
他们希望慈悯的沙皇陛下明察秋毫，制止奸臣与投机商的胡搞乱来。他们希望罗斯国退出毫无意义的战争，让普鲁士自己同法国解决恩怨。他们还要求杜马取消临时税捐，顺便给华夏“妥善而有效的回复”，不要让1898至1902年的无谓流血再次重演......
老百姓的要求合情合理。杜马与沙皇同样了解这一点，所以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装死。斯托雷平则是故伎重施，将哥萨克与士官生调到街上，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但他并没有立即下令冲锋，因为人群规模实在太大，直接下狠手的话后果难以预料。
组织上街的左倾向群体，同样不愿主动挑起冲突。双方就这样在风雪中大眼瞪小眼，直到混入指挥层的右倾向团体振臂高呼，号召众人去“新贵岛”找寄生虫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