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伯龙根》第一章 - 试读版(7)

又是一声清晰的声响，而且距离两人很近。飞影回过头，只见一片白色的羽毛扎在甲板上，在闪电的映照下好似一枚锋利的苦无。
飞影刚想说话，但血龙已经拉着他跳到了船舷右侧。他的两只脚爪抓紧甲板边缘。双手与两片骨翼一起缠住缆绳，用力一拉。翼帆的倾斜角度改变，船身更剧烈地向右翻转，整艘巡洋舰做了个战斗机一样的侧身机动。此时，橙红色与青蓝色的火焰已经在远方的云层中炸裂，随着飓风疯狂蔓延。火光在云层中留下一只双翼飞龙的剪影。
“该死！那是谁？！”血龙说话时，飞影连忙拉动另一段的绳索，将飞船的姿态稳住。就在此时，那只飞龙痛苦地啸声传来。它仰面跌落下去，半边身子磕到了船尾，泛紫的龙血随着暴雨一起泼洒在甲板上。
“糟了！那是弗尔！”飞影抬起左臂抵挡迎面而来的狂风。火焰膨胀产生的冲击波像一堵无形的墙。翡翠号撞了上去，更准确的说，是那面墙撞了过来。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船身，差一点又被掀翻。如瀑的雨幕也被冲击波吹到了后面。血龙与飞影冲进了这场飓风的风眼，周围的一切豁然开朗。在漫天流火映照下，两只四翼飞龙，以及无数战舰的剪影映入眼帘。

两只四翼飞龙？！毫无疑问，火神和芬雷尔已经在战斗了！
“瞄准敌人打头的舰船！”血龙用震耳欲聋的吼声压过周围的噪音。“开火！所有武器开火！”
加农炮的轰鸣声与火箭弹腾空的嗡嗡声一齐迸发，火箭弹尾焰将甲板照得亮如白昼。船员吃力地握着因雨水而打滑的金属把手，将炮栓拉开，排出炮膛内冒着青烟的弹壳。
第一轮齐射只有少数几枚火箭弹命中了目标，血龙能看到敌人的旗舰上炸起几团很快就熄灭的火花。一名船员趴在船舷边，用两块叠在一起的，画着刻度的透明塑料板来瞄准目标。随着第二轮弹药装填完毕，他将一串数字告诉同伴。其他船员摇动着火炮上的转轮，调整射击角度。
加农炮第二次射击时，下层甲板的107毫米火箭弹已经发射了三轮了。这些结构简单如烟花的火箭弹根本不需要专用的发射工具。即便把它放在木头架子上，在尾部点一把火都能发射它。在摇摇晃晃的飞空艇上，这种精度不高的廉价武器命中率很低。但两次校准之后，火箭弹恐怖的发射速度与数量仍然令芬雷尔的旗舰陷入一片火海。